很好,他知道这个家伙被打扰了睡眠有多么不爽了。
明白自己要是再继续在这里杵下去,说不定就连存在感都会变成一个碍事的东西,陆南柯稍感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阻止了某个想要再次开口的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了闻言闭上了嘴的人,陆南柯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自己再睡一会儿,他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地加了一句,有什么事的话打我电话。
不是他瞎操心,实在是这个人都能够做出发着烧去见自己素未谋面的情敌的事情来,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对方不会去做的事情来。
嘴唇动了动,陆南柯还想再叮嘱点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把那些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不觉得自己说那些毫无意义的废话有什么作用,也不认为这个人粗心到需要自己提醒,更何况如果过多地表露出自己改变的态度,对方肯定会从中察觉到什么的吧
陆南柯总觉得,以季榆的性子,一旦知晓自己已经达成目的之后,很可能就会直接对他失去兴趣对方之前也说了,在一开始,对方的目的,就是始乱终弃来着。
既然已经掉入了对方事先挖好的陷阱当中,并且一点儿都不想主动跳出去,他总得做点什么,将对方计划中的第二个步骤给替换掉。
如果能够换成去哪个国家领证结婚就再好不过了。
压下上扬的嘴角,陆南柯收回落在季榆身上的视线,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道了声别之后,就转身出了房间。没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这会儿有点懒得去想陆南柯的心思,季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之后,就拉上被子躺了下来。
只是,也不知道是在睡得正沉的时候被吵醒,还是他吃的药里促进睡眠的成分不够多的缘故,他愣是好半天都没有睡着。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先前的那种晕眩感此时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身上除了粘着一层汗液之外,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听着窗外不知名的鸟儿的鸣叫,季榆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盯着那透露出些微光芒的窗帘看了好半晌,倏地轻声叹了口气。
他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之前的几个世界里面,他好歹都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能够让他知道自己每时每刻都需要做点什么即便不必每分每秒都去算计这些东西,他也可以顺着原主的习惯,去做一些对方喜欢做的事情。
哪怕是在自己没有遭遇那场人为的车祸之前,他也每天都依照一早就设定好的角色,做着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从来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时常陷入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该去做些什么的迷茫当中。
那种有如失去了命令的机械一般的感受,让季榆有些微的无所适从。
季榆甚至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能有一个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会把日子过得比他还要更加乏味无趣。
苏景阳还得有大半天才能回来,陆南柯也刚刚才离开这个地方,就连手机里那个和上个世界相同的游戏都已经通了关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季榆的思绪,他略微愣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披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打开了门下了楼。
大概是国内有数的富豪的身份与交际圈的限制,尽管和季榆保持良好关系的人不少,但是亲密到能够随时找到这个未曾公开过的住处来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
在心里稍微把那几个名字过一遍,季榆就能猜到此时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拉开面前看着有些厚重的大门,季榆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咳,大概是季榆的反应太过平静,门外的人反倒显得有点不自在起来,我来拿钥匙。
就算眼下季榆在休假,但也保不准他不会有需要来这里拿东西的可能不是他又不能保证每一回来的时候,对方都待在家里。
听到林曲的话,季榆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陆南柯在走的时候,似乎没有把自家的钥匙给还回来。
如果手上没有钥匙,他家的大门是没有办法从外面锁上的,既然刚才门是锁着的,对方显然也没有把这东西给留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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