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漆: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貌似从很久以前开始, 这两个字的含义就已经从单纯的笑声, 变成了另一种带着嘲讽的意思来着
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好一会儿, 容漆还是没敢开口, 弱弱地主动退散了。
尽管季榆并没有和他计较上个世界他自作主张地缩短了对方寿命的事情当然他其实也没有开口承认就是了但真要说起来,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心虚的。
容漆确实是想要借此来试一试能不能让季榆恢复那缺少了许多年的情绪,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这种和人的感情有关的事情, 本来就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更不可能知道怎么治好季榆身上那应该归类于疾病的东西他只不过是发觉季榆在和许清容的母亲相处的过程中,似乎有着平日里极少出现的颇多感慨,才想要这样试上一试罢了。
只是,现在的结果,就连容漆自己都不确定,他的举动究竟有没有起到什么正面的效果。
听到那声轻得几不可闻的叹息,季榆的手指动了动,面上没有表露出丝毫异样的神色来。
他对容漆这个据说有着神明的身份的家伙并没有多少厌恶的情绪,在闲着无事的时候,也不介意和对方进行一些没有营养的交流对话,只是最近这位神明,对于他的关注,似乎有些过分密切了。
如果说一开始容漆的观察,是为了能够及时了解到任务的进展,但之后对方所关注的重心,却在不经意间有了些许偏差。
季榆并不否认这个总是装出一副犯二的样子的人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柔软心脏,但是在未曾经过他的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对他的生活进行干扰,并试图治疗他的病症,却着实越过了某条界限。
将车停在自家方子侧边的车库里,季榆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那种能够看穿所有人的心思的能力他要是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当初就不会被那样一个对自己怀有爱慕的心思的人给撞得半身不遂了。
想到曾经自己在见到容漆之前的画面,季榆微微向后仰了些许,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他现在回想起来,却依旧无比清晰甚至比之前经历的一些世界当中的场景,还要更加鲜明。
可惜的是,当时那从心底生出的那份过于分明的愉悦感,却并未随之一同涌现。
未曾放下的玻璃窗被人轻轻地敲击了两下,发出的声响打断了季榆的思绪。他睁开双眼,侧过头看向站在床边的人,眉梢略微挑了挑。
老师在想什么,看着季榆的样貌缓缓地从单向的玻璃后露了出来,易秋源轻笑了一声,开口问道,这么出神
居然连刚才站在外头的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一路上是怎么安全地抵达这里的。
当然不是在想你让一让,打开车门下了车,季榆也没有去理会那没有合上的窗子,转身朝车库外走去,我昨天正好买了点冰激凌,量有点太多了,一起吃一点
易秋源:
这个家伙,就一点都不奇怪他跑这里来干什么吗
被季榆的表现给弄得有点好笑,易秋源快步走了两步跟上了前面的人,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吃这个。
不喜欢听到易秋源的话,季榆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那脸上的表情,就差没写上天底下居然真的有不喜欢吃这东西的人一行字了。
这明明就是很正常感到事情好吗!这家伙一副一个人如果不吃冰激凌活着就没有意义了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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