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他这段时间里表现出来的性格,和这个世界的原主,着实有着过分的相似。
肆意,张扬,任性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事物一概不关心,最多情也是最无情的性子。
季榆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当初受到了这个角色的影响,还是因为他的骨子里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但想来那个送他来这里的家伙,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才会将这里安排为他的终点站吧。
那个人,一早就明白了他会接受这所谓的任务的目的。
并非为了得到那死而复生的机会,也不是为了维持世界的运转,他想要的,不过是再一次体会到那一刹那从心底涌出来的、毫不作假的真切愉悦。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为了他这样无关紧要的小卒,安排这样一场费时费力的旅程,那么,他只要将其当做能够利用的筹码就行了。
他并不是没有其他能够完成任务的方法,只不过这种方式对他而言,才是最有利于达成自己的目的。
观察,分析,模拟,学习他无法亲身体会到那些东西,只能如同由程序控制的机器人一样,一点点地将其拆解吸收,试图在自己的体内模仿出类似的事物来。
好半晌才止住了笑声,季榆对上穆卓阳的视线,眼中的光芒有种无端的惑人。
直到有一天,躺在冰棺里的人,睁开了双眼。季榆贴近了穆卓阳,刻意压低的声音有如情人间的低语,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多了些微浮沉的暧昧。
低下头和季榆对视了片刻,穆卓阳忽地他伸出手,将面前的人揽进了怀中。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从相触的地方真切地传递过来,让他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穆卓阳垂下头,抵着季榆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出口的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然后呢
不记得了。很是干脆地给出了答案,季榆稍显无辜地偏了偏脑袋。
类似的故事最后,总是以各种没有任何根据的传说为结局,自然不适用于现在的状况。
是吗穆卓阳又笑了起来,一双深黑色的眸子里目光流转,有种说不上来的勾人。
他略微直起了身体,拉开了和季榆之间的距离然后垂下头,吻上了怀里的人的双唇。
没有料到穆卓阳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季榆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灵活的舌探入唇齿间,极富技巧地挑-逗勾缠着,一时不察被夺走了主动权的季榆只能仰着头,任由对方索取。
一记深吻结束,穆卓阳放开季榆被吮吸得有些红肿起来的双唇,舌尖轻轻地舔过唇角溢出的唾液,低笑着凑近了他的耳侧:后来啊
两人颠鸾倒凤,那人直把自己久未触碰的恋人,操-干到腰肢酸软,连着几天都下不了床。这么说着,穆卓阳还恶劣地在季榆的腰上掐了一把。
还没从刚才的亲吻当中缓过神来,季榆蓦地感到腰间一软,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某个搂着他的腰的人则顺势压了上来,将他禁锢在了身-下。
等等,这剧本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总算从这一连串的意外发展当中清醒过来,季榆对上穆卓阳那染上了些许欲-望的双眼,面上的表情不由微微一僵。
他要是现在把刚才说的话都给吞回去,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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