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捂住了嘴,绝望挣扎着,眼中满是惊惧,他求救的望向门外,却没有一个人进来救他。
救命啊!
救命!
彻底昏迷前,耳边还能听到那两人的对话声,小子,要怪,就怪你惹了不敢惹的人。
青年身子僵硬,缓慢倒下。
面上,还是惊恐的神情。
一如几年前,他胆怯的在黑暗小巷中穿行,两个比起他来说过于高大满身酒气的男人提着刀走了出来。
他们狞笑着,要怪,就怪你惹了不敢惹的人吧。
血液顺着脖颈流下,少年浑身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他在想。
到底是谁。
是谁恨他恨到了,要让他去死的地步。
见雇主要的人到手,其中一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他
我也是,算了,不管了,赶紧把人送去吧,好好赚一笔。
两人熟练的给青年换上连帽衫,拖着他走出病房。
五分钟后,男人交代完公司的事,想着病房中的青年,眼中满是温柔的推开了门。
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
地上,还有被掀下来的床单被子。
调虎离山!
男人冷下脸,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厉声音响起,石越!
布置明亮的房间里,石越痞痞笑着坐在一边,眼一错也不错的盯向床上的人。
青年白皙脸上蒙了一个眼罩,双手被绸缎牢牢绑住,不会让他疼,也绝对不会让他挣脱开来。
他在等待,等待何青醒过来。
石越就这么定定的看了一个多小时,眼底满是满足的笑意,直到青年动了动身子,略有些迷茫的想起身,又被身上的绳子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男人这才走上前,修长手指像是故意调情一般,缓慢的落在了青年滑嫩的脸颊上,在他猛然僵住后,又噙着得意的笑意,缓慢而情色的向下。
是谁!
沙哑而又惊惧的声音在寂静房间响起,石越手一顿,没有抬起来,目光轻柔的看向青年,声音中满是愉悦。
阿青,是我。
身下人的身子更加僵硬了,男人不以为意,反正他也早就习惯了。
他的手往下蔓延,落在了白皙脖颈的狰狞伤疤上,眼中划过一丝疼惜,更加轻柔的抚摸起来。
石越自认为带着爱意的抚摸却让青年一瞬间僵直了身子。
那两人,就是眼前这人派来的吗
那当初,也是他
心脏处一阵尖锐的疼痛,他僵着身子,感受到那双手移到了脸上,眼罩被摘下,阳光刺进来的一瞬间,在黑暗中沉浸太久的眼被刺的生疼。
应该闭上眼的,何青却坚持着,红着眼,望向坐在窗边的男人。
男人唇边是愉悦的笑容,见青年望过来,他挑眉,惊喜吗
青年怔怔的望着他,半响,像是从地底最深处爬上来的苦涩晦涩声音响起,是你
是我。只以为他说是自己将他绑了过来,石越带着笑意干脆利落的承认,阿青没想到是我吗
他低声笑着,笑声一如既往的恶劣,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呢。
石越一想到青年日后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只能与自己说话,唇边的笑容就怎么也落不下来,他开心的笑着,神情间满是愉悦。
男人伸出手,在青年红着眼怔怔望他的视线下,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别担心,很快,他们就不再是我们的障碍了。
脸上是曾经梦寐以求的温柔双手,何青心中却满是苦涩。
他平躺着,像是待宰的鱼一般,就连眼泪也只能朝侧边滑落,狼狈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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