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怀中人猛地僵硬起身体,他不以为意。
要么交换,要么你就穿着这件衬衫,自己选。
白色衬衫因为男人身高比何青高的原因,穿在身上恰恰遮盖住臀部,可没有内裤,只要轻轻一动,便能轻而易举的走光。
穿上这件衣服,他不可能出门。
自然,也就回不去学校了。
这些在少年脑海中转了一圈,现实中也只是过了两秒钟而已,他轻轻眨了下眼,眼泪便滑落了下来,温热的,滴在了男人手背上。
接着,卫秦屿越来越多的感受到了身上这人该有多么爱哭,结束后,何青已经是满脸泪了。
男人遵守诺言,当真给他带了一套衣服来。
光着身子一天的少年在重新穿上衣服后,终于不再有那种能将人压得喘不上气来的羞耻感。
晚上他甚至不敢再脱衣,像是守护着珍宝一般,合衣不安的睡在了房间。
卫秦屿之前得到了餍足,此刻也大发慈悲的第一次放过了他,让他好好睡了一晚。
第二日清晨,男人起身,突然想起自己还从没去过何青房间,突然来了兴致。
他来到少年门前,根本没有敲门的意思,推门而入。
房间里,空空如也。
男人的脸,沉了下来。
何老师,你这几天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没睡好
何青神情恍惚,听到身边人关心,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
虽然昨天卫秦屿没有找他,但他却还是一夜都没睡好,梦中浑浑噩噩,仿佛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清晨醒来,几乎是逃也般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他知道卫秦屿想要让他一直待在房间,如同笼中鸟一般供那个男人取乐,可他不想。
只要还在学校,还能接触到各种人,他总能找到机会,一点一点的将钱攒够,而不是成为一个只能被人床上取乐的玩物。
心里想着事,胃口就好不到哪里去,咽下几口菜后,何青放下筷子,走出了食堂。
卫秦屿要求他晚上必须在,白天倒是没有要求,于是何青便白天都在学校,像是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一般,坚持着白天不去见他。
他去了树下,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因为楼上是弹钢琴的声音,每天都有学生在练习,磕磕绊绊,不是那么好听,何青却听得津津有味。
他想起了自己的琴,小时候就拥有,长大了,却被拿去抵债的琴。
现在用别的钢琴,仿佛总没有那么顺手,不是不和手,只是习惯了而已。
靠在树后,少年掩下眼底酸涩,微微合上了眼。
琴声突然变了,熟悉,而又带了些陌生。
何青猛地睁开眼,往楼上望去。
十分钟后,少年顺着琴声推开了门,里面,一个儒雅的男人正背对着他弹琴。
他进来,琴音落下,男人转过了头,在看清少年面容后,惊喜的睁大了眼。
阿青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何青也怔怔喊他的名字,于容。
我舅舅是这里的校长,过来找他谈事,看见钢琴,就忍不住弹了一会。
两人站在树下,于容笑着,充满了再见故友的喜悦,你怎么会来当老师的,不是说要去国外进修吗
少年的笑容有些尴尬,我家里出了事,可能进修不了了。
面对着昔日好友,曾经同为天之骄子,说出这番话时,他还是会觉得有些难堪的,尤其是,眼前这人,他看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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