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不冤啊,我确实捅了他一刀,不过是助他早登极乐罢了夙玉双眼满是真诚,一点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那天他进涉川房间的时候, 涉川被虐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都割烂了似的挂在身上, 等夙玉到的时候, 喉咙里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晚的场景,
涉川褪去一身的仙风道骨,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满是血迹的地上, 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 嘴里吊着一口气, 只道:杀了我。
夙玉见卫琛浅眸微垂,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烦躁的紧,不耐烦地摆摆手便出去透气了。
卫琛将目光从夙玉的背影上收回,转身对邛天拱手:他性子急躁,却不是什么大恶之人,还请师父
什么是大恶不待卫琛说完,邛天便犀利地打断了他,随后见卫琛不言语,叹了口气又道你是为师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自是瞒不过为师的眼睛,可你知道跟一个鬼修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
邛天继续道:鬼修必须要吞噬他人精元魄体才能强大自身,你身上的毒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他们故意设计要你跟这个鬼修一起堕落,你这么聪明,为师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卫琛一直是正襟危坐着,他的浅眸直视着前方,一身白衣胜雪,妍丽的眉眼却是透露出一股寡淡的意味。
卫琛知道师父刚才问及他们可曾双修,只是在试探他,若是他刚刚回答修过,估计曹野连这道门都走不出去。
卫琛的唇瓣有些干裂,应该是刚才疾奔过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得上的缘故。
徒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邛天白色的眉毛气得扬起,你知道跟他厮混在一起日后会面对什么
卫琛暗叹一口气,而后偏过身,对邛天道:鬼修也并非师父想得那般不堪,曹野修炼只食尸山上的恶鬼,并未残害过活人。
邛天却是不以为然:你与他才相识几日,你知道他有没有杀人
卫琛摇头,寨子里全都是没有灵力的百姓,若是曹野想修炼,又何必舍近求远,每日躲到尸山里面去。
邛天见他执迷不悟,长叹一口气道:你认定的事为师也劝阻不了,只是有一点按理说邛天不该再去提点他,只是这尘世纷纷扰扰,自己也终未断得干净过,也罢,也罢,最后这一遭了:若是不能全身而退,必先断其修缘!
卫琛讶异,断修缘
那臭老头跟你说什么了,说这么久夙玉嘴里叼一根野草,坐在池边,一只脚随意放在水里晃荡,脚丫时不时逗弄着水底那如幻影般的游鱼。
卫琛见状来到他身边坐下。
夙玉看他不说话,猜了个大概:被你师父训了,不让你跟我玩了
卫琛偏过头见他仰躺在地上,金色的光阳倾洒在他四周,他就这般躺着,少了些平时的戾气,多了几分慵懒,像是块被磨平的璞玉,静待工匠雕琢。
不过卫琛知道,他身上的棱角是磨不平的,曹野长得很平凡,眼睛、嘴巴、鼻子都很平凡,全身上下找不出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可他在自己眼里却是那样鲜活,那样与众不同。
他的一只眼睛被眼罩罩住,可他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剩下的一只眼睛像月牙一样闪着的微光,嘴角一同上扬的时候就会带出一点狡黠的感觉,像是在打鬼主意的小狐狸,不过爪子却是锋利的很,不高兴地时候就会给你来这么一下,该是在外面野惯了的。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迫不及待想跟我双修夙玉伸出脚勾了勾卫琛的腰带,带出点调笑的意味。
卫琛低头看着他的脚,若是没有那些疤痕该是很好看的,拿出帕子替他将脚上沾的水擦了擦:你腿伤尚未痊愈,莫要贪玩着了凉。
夙玉看着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歪头笑了笑,慢慢将脚向下偏移,直至某凸起处才停了下来:我还没见过你毒发的样子,平时都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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