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被他这么一说,心脏提了提,她说:你怎么和袁崧似的,也和我说最近要小心
和韫并不意外她的消息是从袁崧那里得知的,他将碗筷收拾好,然后坐在她面前,伸手给她整了整外套的领口,漫不经心说:前几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说
说什么宋渺有点紧张起来,不知怎么的,这回和登岛时一样,背脊疼酸得厉害。她压着心脏的砰砰直跳,缓声问。
据说,有人想要越狱
和韫实在无所谓的样子,他说完后,看到宋渺唰地一下子绷紧腰,有点失笑:你做什么这么紧张哥哥在呢。
他又是笑又是觉得她可爱,你不知道他们一群群人天天撺掇着要越狱吗
这牢里,哪有一个不想逃出去的就说那个前狱警,袁崧,心里指不定也想着逃出练岛监狱。
他看到宋渺呆呆的眼神,莞尔,玳瑁眼镜后的灰蓝色眼瞳温柔惬意,只是稍微提一句,你不要太紧张。
嗯。
宋渺忍住背脊的酸疼,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点了点头,她笑了声,亲昵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蹭了两下,知道啦,哥哥在,樱樱一点也不怕。
和韫很是受用,他揉了揉她的长发,摸了两把又觉得不对劲:头发这么长了
宋渺马上缩回脑袋,摇着头戒备看他:不许想着给我剪头发!
和韫好言劝说:没,哥哥没这么想。但他手搭在膝盖上,很是难耐地摩挲两下,眼神又有点巴巴地,宋渺看了想笑,她想起在这个世界线的背景资料里写的,这个大和樱六岁的哥哥,从小就为了省钱,亲手给和樱剪头发,直到她上了高中,他开始工作有了积蓄,才不用自己动手。
但这看上去,他很是惋惜自己没能再给妹妹剪头发呢
宋渺连忙跑路,跑之前带走碗筷,然后说:明天就不送东西给你吃了,空投继续,所以自己去餐厅吃饭,好吧
和韫点头说好,他眼神淡淡,带点温柔色泽,看她关了门后,保持着面上的神色,往行李箱放置的位置走去。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部手机。
这个本是禁止囚犯带上岛的设备,却能够在他手里,也正是说明了,和韫是有正当理由登岛的。
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夏意开始远走,秋意慢慢来临,天晴云散。
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一串非华国的长串电话号码。
和韫开口,声线平稳,淡淡的,你心脏动手术了吗
悦耳的男声,在法国街头混杂的声音中,具有穿透力,他嗯了一声,已经动了好几天,医生说可以出门好好修养。
再过半月,就能回去工作了。
和韫垂下眼帘,带了点无奈的笑意,很是奇怪,向来冷淡漠然甚至是古板严苛的他,很少会露出这样温和的神态。
袁岳欢迎回来。
那头男声轻笑了声,他说:谢了,你呢,还在所里工作吗
听说你最近不在,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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