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王娡盈盈伏身,与馆陶就此告别。
踏进长乐宫,馆陶不由收敛了两三分,窦太后刚准备歇息一番,谁知这个女儿着实不省心,倚着榻,窦太后一派自若地让身边伺候的姑姑把刘嫖领进来。
又怎么了
窦太后的问询实在说不上和蔼,反倒夹杂着一股不怒自威的严肃,刘嫖恭恭敬敬地立在榻前,一字不落顺便添油加醋地在窦太后跟前好好告了栗姬一状!
您说可不可气不过小小一个夫人,还真当这后宫是她家的了
闭嘴!窦太后狠狠地训斥了馆陶,她无力地看着女儿满面不忿与埋怨,到底是没把这孩子给教好。
小小一个夫人你凭什么说这话这后宫向来不就是谁受宠就是谁的吗一连串来自母上的反问叫刘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顿了顿,窦太后又言:馆陶,若你还想叫阿娇与六皇子一起,你就得咽下这口气,借着这个机会去你阿弟那儿把这婚事给落实,而不是在哀家这儿痴痴缠缠做小儿女状!
一向顺从窦太后的刘嫖难得磨蹭起来,支支吾吾地在原地作犹豫状。
知女莫若母,窦太后眼皮一掀,一丝暗芒闪过,语气越发冷淡:怎么,知道栗姬有孕又不愿和王娡结亲了未等馆陶狡辩,老成精的窦太后愈发不给这个女儿面子,毫不留情地数落起来:刘嫖啊刘嫖,你以为你是谁说的好听叫长公主,哀家的女儿皇帝的姐姐,说穿了你这长公主不过是依附哀家与皇上,哪天哀家去了,你与皇上的情分也被磋磨了,你这长公主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你以为皇上难道不知道你背地里联合王夫人做的这些事他心里难道乐意见你与王娡联合大错特错!哀家知道你在图谋什么,皇上自然也是清楚的。刘嫖,不要以为世上只你一个聪明人,跳梁小丑罢了!
话落,窦太后当场命馆陶长公主去未央宫向景帝道歉,并将阿娇与刘彻的事定下来,随后入帘小憩。
是日,景帝下旨,封六皇子刘彻为胶东王,同时赐堂邑侯之女陈阿娇为胶东王正妃。
旨意颁发后,不亚于在后宫投了枚深水鱼雷,有人欢喜有人忧。王娡母子一行人自是高兴不已的,毕竟后宫六个皇子惟有刘彻未被封王,再者陈阿娇这事走了明路,日后馆陶长公主与堂邑侯府自然是站在彻儿一边的,况且窦太后素来疼爱阿娇,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与王娡纯粹的惊喜比起来,刘嫖的内心就要复杂多了。她一面纠结与后悔这么快就把阿娇的亲事给定下来,一面又懊恼自己为何不多等等心直口快得最了栗姬,要知道最近栗姬的风头远超之前啊!
至于被馆陶惦记的栗夫人,她是吃好喝好心情好,对馆陶与王娡仍是不屑得很,连面子活也不愿做。
景帝自然是惯着她了,任亲母窦太后百般劝说训斥,他就是铁了心为栗姬撑腰!
景帝S:栗姬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朕的真爱!栗姬肚子里揣的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这孩子是历劫的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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