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珍一抬头,手上的面团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她下意识地想捡,手却一直哆嗦个不停,满脑子都是完了。
她看过很多电视剧,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若无其事一点,镇定一点,才不显得心虚,可到底不是惯犯,实在是做不到这一点。
她看着地上的面,混乱的说不出话来,很快就被警察带走了,留下拿着退款一脸震惊的顾客。
路珩作为发现尸体的人,也跟着走了一趟,好在警察局和这里的距离非常近,他不过走了几百米就已经到了。
进去之后简单地做完笔录,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警察放下笔冲着路珩笑道:路大师,这次又多亏了你给我们提供线索,不然可就很难这么快就破案了。
路珩笑着说:赵队长客气了。我这都是投机取巧的方法,就算是我不多嘴,你们破案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年轻人说话就是让人听着舒服,赵队长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也对路珩非常欣赏,挺喜欢和他聊天,听他这样说,就好奇地问道:难道所有的人只要是杀过人,你们就都能看出来吗?
路珩道:这倒也不是,还要分清况,要看杀气外露不外露,身边有没有冤魂缠着等等,如果凶手的心越虚,越能够看出来这些东西。真正觉得杀个人不算什么的比较凶残的凶手,反倒不容易被发现。
赵队长若有所思,说:也就是说,王秀珍的心里很虚了?
路珩笑了笑:她可未必。我想,她最大的错误是藏尸体的时候将位置选的离自己太近,以至于沾染了一身的怨气。哪个人被害死之后,看着凶手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会没有怨恨呢?
原来是这样。赵队长明白了,路大师要留下来一起看看这个案子吗?
人抓到了就行了,其余的路珩本来不太关心,倒是乔广澜想起树上系着的那一排红绳,阵法不像阵法,说是孩子的恶作剧,一般孩子又够不到那么高,他有些好奇,就把爪子放到路珩的手心里拍了一下。
路珩立刻说:好,那谢谢赵队长了,我的确也很感兴趣。
那边高经理也苦着脸刚刚做完笔录:我家酒店里最近麻烦事很多,老板一直怀疑是风水不好,正好上回也是请一位大师帮着看风水,把房梁拆了,所以当时门口和天花板上的几个摄像头跟灯管都卸了下来,大厅里的光线也很暗,我什么都没注意。就是施工队的师父要吃饭,我们才叫门口卖饼的做了点饼送进来,一连送了三天,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作案时机了。
他这边问不出什么,警察又去审嫌疑人,王秀珍并不是惯犯,进了审讯室之后三言两语就被问出了实情。死者是个七岁左右的男童,正是被王秀珍拖到公共厕所掐死之后分尸,又把尸块装进塑料袋,利用送饭的机会塞进了酒店大厅的阔口大花瓶里。
她刚杀完人那几天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因为没有任何人察觉,还觉得十分痛快和沾沾自喜。结果之后又过了几天,男孩的妈妈开始在这附近寻找自己的儿子,王秀珍才觉得不安起来。
每次看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听见她对别人讲述孩子是在什么地方丢失的,丢失之后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着急,王秀珍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一把火,烧的自己坐立不安,心神难宁,每天睡觉的时候提心吊胆,醒来又庆幸自己多躲过去一天。
好不容易挺过了这些日子,她本来以为事都算过去了,刚刚稍微把担心放下,就不幸遇上路珩,被揭了底。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负责审讯的还是个挺年轻的警察,他的表情有点困惑,通过调查,你跟死者的家庭之间没有任何渊源,杀死一个七岁的孩子,总得有原因吧?你以前从来没有过其他犯罪行为,但这一回手段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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