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人多口杂又规格高的皇室出行,起码在表面上是绝对不能越礼的,所以作为一个管事,就算易修对他再好,也不能直接提升他所住的帐篷的规格属于他的帐篷虽然也是一应事物俱全且gān净漂亮,却根本无法跟易修本人的相提并论。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太子的帐篷完全不透风,在夜里仍甚为料峭的ūn寒之中被烤的暖洋洋的,在里面行走坐卧都舒服极了,一点都不会引发他身上旧伤的疼痛。
所以殿下真的是昨天晚上被他的咳嗽声吵得睡不好觉才出此下策?
苏怀瑾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咳嗽这东西着实不好忍,前一天晚上心知肚明自己的帐篷跟易修的离得近,习武之人又对风ī糙动极为敏感,他已经尽量减少发出不必要的声音了,可没想到,还是打扰了人家休息。
不过易修这个皇太子也真是不错,能把礼贤下士做到这种地步的主公,现在着实不好找啊。
完全不知道对方打着什么小算盘的苏怀瑾对这样的待遇受宠若惊,不过他被人小心呵护娇惯着也可以说习惯了,对此除了感激,也没有太多的惶恐不适。
晚上易修又出去跟他那些皇子兄弟们还有各种臣子应酬,苏怀瑾很是自觉地在帐篷里不碍事的地方给整理好自己的áng铺,洗漱完毕后半靠着看了会儿书,就打算睡觉。
谁知刚有点儿倦意上来,易修好死不死就在这时候回来了。
好哇,太子殿下一点都没有吵醒人家的自觉,看着自家管事睡眼惺忪地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用上了全部意志力才没有用自己刚从外面回来的冷手去呼撸他有些散乱的发顶,我在外面辛苦奔忙,你倒是好福气,真是有没有天理了。
苏怀瑾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凑到帐子中央的火炉那里暖手,裹着被子懒洋洋的不想动弹:ūn寒料峭,殿下恕属下不便起身行礼了。
哼,油嘴滑舌,易修哼笑一声,甩掉披风在一边的架子上挂着,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而jīng致的食盒,快起来快起来,今天安王叔那里做了种新鲜玩意儿,我特意讨了点拿回来给你尝尝,可好吃了。
苏怀瑾:
他用看傻子的表qíng看着这个不知道又是哪根筋儿搭错了的太子殿下,很想喝一句呔,何方妖孽!
不是,前两天在府里不是还各种试探针锋相对来着吗,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地步了?
而且你作为一个太子,去人家王爷那里蹭吃蹭喝不算,吃完了还要打包带走你真的没感觉到一丁点儿的羞愧吗!
等等,你没说拿回来是要给你家管事吃的吧?
起来起来,易修的天线一点儿没接收到他的正确信息,就好像个献宝的小孩子那样非要人夸奖几句才罢休,我保证你从前没吃过这种东西,味道可棒了。
苏怀瑾沉默了片刻,实在说不出不如你给我我就这样尝尝吧的话来,还是忍痛离开了自己温暖的被窝。
没办法,作为一个下属,对于老板的各种任xng奇葩要求都有无条件满足的义务。
再说归根结底,易修这也是关心他嘛?
易修对他的识趣满意地一笑,随手拉了一件狐裘过来把只穿着单衣的管事裹成一个球,然后把他拉到桌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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