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却见一直站在门口的安德海抖了抖,身下那处的地毯上也低落了几滴鲜红的血滴。
安德海,你怎么了,转过来给朕看看。楚翊泽沉声问道。
安德海浑身一颤,似是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慢慢转过了身,他低着头,脸上神色十分惶恐,还有血滴不断从他手上的伤口处涌出,另一只手拼命想要捂住伤口,但显然无济于事,仍有血不停地滴在地摊上。
最重要的是,安德海原本靛蓝色的官服上此时还有一个模糊的脚印,总而言之,整体看下来怎一个惨字了得。
果然,在看到安德海这副惨样的时候,楚翊泽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质问道: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对朕的人动手?!
安德海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楚翊泽的这句话瞬间大变,惶恐不堪的抖着嗓子道:禀皇上,是老奴年龄大了,雪天路滑
是我动的手。江游却根本懒得看他表演,淡淡道。
一门之隔,楚翊泽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现在询问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等江游自己承认呢。
然而做戏总要做全套,楚翊泽手中jīng巧的酒杯被他用力握在手心,他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冷声道:哦?不知长修此举何意?
安德海年纪确实不小了,这幅老骨头越来越不中用也就罢了,若是连脑子也失去了往日的灵活,以后留在皇上身边也是一枚隐患,倒不如早日打发出宫,告老还乡,安度晚年。江游话音一落,就见安德海猛然变了脸色。
长修近来脾气愈发大了,连朕的事都要a手了吗?楚翊泽将手中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江游抬起头,直勾勾的迎上楚翊泽的视线,道:臣不敢,只是记得以前皇上与臣说过,若是皇上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一定要让臣为你及时指出,都说君无戏言,臣便当了真,却未曾想,皇上当时的话当真只是一句戏言啊,臣有罪,请皇上恕罪。
这一番话说下来,楚翊泽脸上的神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黑,这话,他与沈长修刚刚成婚之时,确实这般说过,所以此时沈长修再次提起,他也无法反驳,只能将那股气堵在胸口。
好了,长修今日来找朕,可是有什么事?珏儿还在休息,切莫惊扰到他。楚翊泽揉了揉太阳xé,做出一副疲惫的姿态。
江游站直了身体,视线紧紧的盯着楚翊泽,目光中似在隐忍着什么,轻声道:听闻狩猎那日,舍命救了皇上的人,已经找到了?
听他提及此事,楚翊泽脸上的神色瞬间柔和了几分,侧头看了身后的屏风,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和深qíng,点了点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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