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坐在南谦身旁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宰相察克尔也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尖锐,传耳中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我南邬虽不是什么国力qáng盛的大国,但我南邬的太子却也不是谁都可以羞ǔ的!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整个大殿内落针可闻,而就在此时,却见南谦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yīn鸷根本不存在一般,笑着拍了拍察克尔的肩膀:察克尔,你在说什么?大御乃是礼仪之邦,哪里会如我们南邬那般粗鲁,定是你听错了,是吧皇上?
这台阶都递到眼皮子底下了,如果再不下可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楚翊泽笑着道:对,殿内声音繁杂,宰相怕是听错了罢。几个舞姬而已,像珏儿说的,若是南谦皇子能够看得上眼的话,朕便赏给你了。
南珏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撒娇似的在楚翊泽怀中蹭了蹭,笑着道:那臣就代阿兄谢过皇上了。
嗤。楚翊泽还没回话,就听到一声嗤笑,这次声音分外清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坐在他身旁一直拨葡萄吃的江游身上。
江游挑了挑眉,问道:怎么?
敢问皇后殿下对我有何不满?南谦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下了脸色,质问道。
江游慢条斯理的将手指用手帕逐一擦拭gān净,这才摇了摇头,道:不满?没有啊。虽然是否定,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敷衍和嘲弄。
南谦当然也不例外,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bà起,看上去颇为骇人,目光直勾勾的盯在江游身上:哦?既然没有不满,那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能与皇后殿下共饮一杯?说着,便去端放在桌案上的酒杯。
原本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的酒杯被南谦拿在手中,顿时像是缩了水一样,小的可怜,颇有几分好笑,
江游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南谦见状神色总算缓和了些许,昂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挑衅的看着江游。
然而谁都没想到,江游接下来居然并没有喝酒的意思,而是反手一扬,将整个酒盏掷在了地上,位置不偏不倚,正是南谦的脚旁,杯中的美酒尽数洒在了地上,有不少更是直接溅到了南谦的衣摆上,朱红色的长袍当晕开了一块极为难看的酒渍,像是在南谦的脸上狠狠地抽上了一巴掌。
南谦身为南邬的大皇子,也是最受南邬皇帝器重的儿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ǔ,当即就要朝着江游冲去。然而他还未走上两步,却被一道玄色身影给拦了下来,两人你来我往,竟是在这大殿之上打了起来!
看着下面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楚翊泽的脸色此时简直yīn沉的能够滴出水来,他厉声呵斥道:都给我住手!话音落地,南谦率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沈长明一个人自然也不好再多做纠缠,便也停了下来,谁料就在此时,一道银光极快的闪过。
接着只听&a;lsq;叮&a;sq;的一声脆响,接着殿内便响起了一声闷哼,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兵器落地的声音。
南谦捂着不停往外淌血的手臂,目光yīn鸷的看向不知何时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的江游。
刚才那一些列事qíng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很多人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没看清,但南谦手臂上不断淌血的伤口和地上掉落着的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却都说明了一件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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