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听的不是滋味:“那是爹爹送你的,你不是说过会好好珍惜,让它做你一辈子的坐骑吗?”
赵悦嘻嘻一笑,凑到赵蕴的耳朵,悄悄的道:“娘亲说,京城有很多很多汗血宝马,娘亲还说,只要悦儿喜欢,马上就全部都是悦儿的了!这个小马马就给大姐姐吧,悦儿有汗血宝马呢。”
赵蕴眼底情绪翻滚,林熹的心思从未掩藏,处处皆折射而出,是他自己装的耳聋心盲,每日在粉刷太平。
他因为心绪难平,不知不觉中竟将马骑的飞快了起来,赵悦先是欢叫,再变成尖叫,最后焉了,紧紧的缩在他怀里。
这遭可苦了赵悦,被赵蕴抱下地的时候,她双腿一软,又呕又哭起来。
赵蕴悔恨交加,急忙把命根子抱起来跑到街上找大夫。
这庆州城谁人不识赵蕴呢,见他飞奔进一间医馆,纷纷探头张望,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熹接到消息,已晚了所有人一步,她匆忙赶到医馆的时候,乌鸦鸦的士兵将小小的医馆围了个水泄不通,赵蕴所有的下属都已经到了,甚至连沉景言都站在庭外,他们听闻将军飞奔入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皆急赶而来,见了林熹纷纷行礼,唯冯知晓吊着眼尾,腰不低一分。
林熹匆匆越过他们,而正厅里,赵蕴一手环抱着宝贝女儿,一手端着碗黑漆漆的药在喂她,林熹一脚踏进门槛就看到了赵悦嫌苦,摇着头不肯喝药的赖皮样,她正要上前,却见一抹倩影快她一步,弯着腰对赵悦展示了一袋糖果,哄她道:“小姐喝一口药,便得一颗山楂糖果怎么样?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哦。”
赵悦被糖果所哄,乖乖的喝了一口药,然后苦着脸对着那女子张开小嘴,等到辅食糖果。
那女子掩唇一笑,喂了赵悦一颗糖果。
赵蕴抬眸瞧她一眼,道:“多谢。”
同时也看到了远处的林熹,他不争气的心一紧,抱着赵悦无措的站起:“是我骑马速度快了些,颠晕了悦儿,大夫说不是大事,喝了药胃里舒服便好了。”
小孩子很会看眼色的,赵悦一看爹爹好像很怕娘亲的模样,她也跟着怕起来,而且林熹还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她更加害怕了,林熹一句喝药,她乖巧得自己伸手接过爹爹手里的碗,咕噜咕噜的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冲着林熹露出讨好的一笑。
林熹柔了眸子,伸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六岁的孩子叁四十斤重,林熹抱起来还是吃力的。赵蕴一下子忘了之前的争吵,心疼的道:“悦儿重,还是我来抱吧?”
林熹没理他,转身就走,赵蕴赶紧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小声的道:“你别生气,再没有下次了…”
在距离门槛还有几步远之时,林熹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旋身向后望去,赵蕴不解的顺着她的视线往后一看,道:“那是冯知晓的婢女。”
那婢女遥遥对着林熹施一礼。
林熹冷冷的道:“看来是冯府的家规与旁家不同,特别体恤下人,区区一个奴婢穿的跟大家闺秀没有什么区别。”
赵蕴不在意的附和一声:“是要给她打赏吗?让从伯去办就是了。”
林熹意味不明的瞧向他:“赵侯爷平日里在外经常打赏这等俏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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