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虽然没办法陪伴着你,但我一直在你身边。请不用担心。”
我被最后那句话击中了少女心,捧着手机,心里开始冒粉色的气泡。
光明正大地偷窥完我的手机屏幕后,黑猫若有所思地笑道:“我看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偷窥狂变态吧?”
我想了想……不,我觉得不能细想。
冷静地放下手机,我看了看桌子,发现上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杯金黄色的酒。
淡黄色的液体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表面堆着一些白色的泡沫,看起来像是啤酒。
“那是黄金蜂蜜酒,可以让你在不同环境的宇宙中存活。”黑猫瞥了一眼,“可惜只有一杯,如果多喝几杯就会发生有趣的事,呼呼。”
我拿起杯子,尝了尝味道,发现没有啤酒那样的苦味,尝起来更像是某种味道清淡的果酒,便把一整杯的液体都喝下了下去。
一股类似蜂蜜的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淡淡的酒气涌入大脑,带来了轻微的晕眩感。
我晃了晃头,迈着飘飘然的步伐直接走到客厅处,打开了门。
看了看门外的场景,我瞬间就清醒了,又把门关上了。
黑猫已经帮我刷够了材料,正好把电视又调回了Vtbe频道,看得正起劲,察觉到我的动静,一双猫耳高高地竖起,转到了我的方向。
“我觉得那个地方对我的SAN值不太好。”我一把捞起了它,“你陪我一起去吧。”
黑猫:“……”
它徒劳地伸出爪子对着电视几秒,最后悻悻地放了下来,被我一起带到了客厅的大门前。
我打开门。
门外是一个被血肉和器官堆砌出来的世界。
阴暗的天空下仿佛是一个垃圾场,上面层层迭迭地堆着青色和红色的东西,每一样东西都放大了数倍。
大如高楼的心脏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一收一缩地跳动,发出沉闷的回响,四周穿梭着许多如同桥梁一样巨大的血管,管道不停地鼓动着,内里似乎有血液在流动。
红色的血雨倾盆而下,把门外的世界染成了红色,也把客厅的地毯给打湿了。
我:“卧槽。”
我赶紧又关上了门,想把地毯拿起来清理,结果那些粘稠的、像血一样的东西在接触到空气后就无声地消失了。
黑猫这下倒是有了精神:“有谁把阿托罗斯放出来啦?”
我撸了它的头一把,这次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踏入了那个地方。
啪叽。
我一脚踩到的是一大片黏糊糊的眼球,这些大小款式统一的眼珠子平铺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凹凸不平的地毯。
每个眼球还没有我的手掌大,和人眼的大小差不多,因此被我踩到的时候很容易噗地一下爆裂开,溅出一堆红白交加的东西。
搞得我很崩溃。
我身上的这条睡裙是才买的!真丝的!好几千块呢!
红色的血雨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带着和人的体温差不多的温度,在触碰到我后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哎。”同样被雨水淋了一身的黑猫叹了一口气,注视着自己身上消散的雨滴,语气有些遗憾,“我还以为是谁把阿托罗斯放出来了呢,结果这只是阿撒托斯大人啊……”
这地方确实和我在梦中见到的阿托罗斯之星很像,但给我一种与之不同的熟悉感。
看了看周围阴沉而潮湿的空气,我伸手捏了个光球出来,试图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如黑猫所说,异世界的能量体系在地球上并不适用,所以对于魔法和要术,我都只是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没有打算深究。
但是神术不同。
神术的能量来源于神,在地球所处的这个宇宙里,我可以直接向犹格·索托斯祈祷,施展出效果完全相同的法术——本来效果是不会完全一样的,不过他为了我而专门调整过了。
白色的光球漂浮在掌心中,明明散发着温和的光,却没有照亮周围的任何地方,看起来很是诡异。
我看了看怀里这只被淋得开始咕噜咕噜的猫,心里忽然升起一个想法,把祈祷的对象换成了奈亚拉托提普。
黑猫抬起头对我翻了个白眼。
手中的白色光球变成了一团球状的黑雾。
这团雾气很奇怪,自身并不发光,却把周围的环境全部照亮了,像个用来开地图的探测器。
我连续捏出来了好团黑雾,把它们扔到天空中,终于在这一片红色的迷雾中勉强看到了阿撒托斯的影子。
因为距离不算远,我没有让黑猫变大载着我飞过去,而是径自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雾气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地面上矗立着一大块碎裂的、像是肋骨一样的建筑,每一根骨头都大得像一座桥梁。阿撒托斯站在其中一块骨头上,正抬头看着天空。
红色的雨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又在下一秒化作朦胧的雾气,衬得他的身影分外缥缈。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他缓缓地转过头来。
在交织的雾气中,那双眼睛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层红色,鲜艳而夺目。
“你来了。”他的眼中空无一物,只是木然地看着我,“我想把这里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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