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惩之和靳刖绷紧了身体坐在车内,他们望着窗外飞快滑过的景色, 眼底闪过了一丝迷茫。距离半年不到, 他们又一次离开了这个被视若地狱的地方。就这样轻易
宋惩之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因为他的内心竟然掀不起半点的波动。
过往那些深切的渴望, 对外界日复一日的畅想就这样平静地滑动了过去。
好半晌, 靳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会在哪里等我们?
不知道。不过宋惩之发现自己的心qíng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靳刖就没他那么轻松了,他有些紧张, 内心深处还是担忧男人会不会又像从前一样反复莫测。
从边家别墅到另一处住宅区,大约是半个小时的车程。两个少年感觉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眨个眼车子就停下来了。他们警惕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不断有陌生的人从外面走过, 看上去像是这里的住户。但是他们看着这些人的时候, 再没了从前仿佛看见希望和光明的感觉。这些走过的陌生人, 反而让他们有种无所适从的紧张感。
直到对面的那扇大门打开。
他们看着男人慢步走了出来。
浑身无所适从的紧张顿时就消失了个gān净。
有人从外面拉开了车门。
怎么不出来?这时候太阳光很qáng盛了, 杭清在车旁顿住脚步, 微微眯起了眼。
靳刖和宋惩之仰头看了看他,手忙脚乱地走下了车。他们站在杭清的面前,不自觉地绷直了身体。
杭清扫了他们一眼仿佛接受检阅的模样, 心底觉得有些好笑。
进来。
两个人又乖乖地跟着他往里走。
杭清都有些诧异,这才多久过去,这俩人就仿佛被驯化的小láng崽了。我我
一进门,宋惩之和靳刖就隐隐闻见了食物的香气。他们是刚结束上午的课程之后被拎过来的,食物的香气立刻就勾起了他们腹中的饥饿。
杭清离得不近都听见他们饿得胃里咕叽叫的声音了。
饭菜都摆上了吗?杭清问一边的女佣。
女佣红着脸道:摆上了。
嗯。杭清没有招呼他们,直接拔腿朝着饭厅去了。宋惩之和靳刖对视了一眼, 忙自觉地跟了上去。走动的过程中,他们也小心打量了一眼这个地方。和那边相比,要小上了很多,别墅里的人也没那么多了。不会像之前那样,走不了几步,就能撞见凶神恶煞的手下。
宋惩之和靳刖突然觉得这里挺好的。
杭清落座以后,慢条斯理地用了饭菜。
宋惩之和靳刖就站在一旁等着,仿佛等投喂的幼犬。这别墅里头的女佣头一次看见这样的qíng形,还不由得惊异地瞪大了眼。
等到杭清放下筷子,那两人才坐了下来。
宋惩之和靳刖是真的饿极了,他们毫无负担接着用了杭清的餐具,飞快地往嘴里刨着饭。
以后你们每天都到这里吃饭睡觉,白天到那边去上课。杭清冷淡道。
宋惩之忍不住问:为什么?
杭清笑了笑:因为我怕你们不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做出来什么不该做的事。
不被信任的感觉是陌生的。但宋惩之和靳刖都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心底的失落。
杭清没再理会他们,径直上了楼。
直到宋惩之和靳刖用完饭菜,司机进来提醒他们:该回去上课了。两个人心底的失落感又被放大了一点点。
杭清站在窗户边看着那辆车载着两人远去,然后才转过了身。
真有种带孩子的感觉,还得a心他们是否吃饱了,是否睡好了,怎么消瘦了。
杭清接连几天都没有再往亭子里去。
毕竟龚城邶平时出现的时间很短。
为了不让周六出现显得太突兀了,到周五的时候杭清就先又一次往亭子里去了。里面当然是空dàngdàng的没什么人。只是杭清刚坐下来没一会儿,对面突然走来了个中年妇人,妇人和他笑着打了招呼:又看见你了啊。
杭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妇人却仿佛自来熟一样进了亭子:小帅哥是最近才搬来的吧?
杭清低低地应了一声。只是为了礼貌一点。
那妇人突然间双眼一亮:小帅哥有女朋友了吗?看这个年纪还没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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