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都被惊了一跳。
关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在乎礼法教条,不在乎折损颜面,现在更是连受伤都不在乎。
他该说关天不愧是个反派吗?一个心中目标明晰,为了目标可以做出极大奉献,包括自己受伤也不在乎的人,的确是可怕的。
侍从们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围了上来:骁王,这、这地面有碎片啊!侍从们都快哭了。这一日,他们实在受到了太多的冲击。
关天却看也没看他们:那又何妨?
杭清微微垂下了目光。
毕竟卓渔是个极其温柔的圣母。做到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
杭清抬脚,用脚尖踢了踢关天的膝盖:行了,起来吧。将你带的东西呈上来。我便瞧瞧你这次又带了什么东西。
关天微微一笑,隐去了眼底的炙热。
天知道,那一刻他多么想要就这样攥住卓太后的足尖。
拿来。关天道。
他身后的侍从还在发怔。
关天霎时冷了脸色,回头看那侍从:傻了吗?
侍从打了个哆嗦,忙躬身将盒子递给了关天。这人却是忍不住心底嘀咕,不错,这才是骁王爷的行事啊!
关天这次自己打开了盒子。
上次送的那些东西,一半是真为了哄卓太后,一半却是为了调戏卓太后。因而里头一半是珍宝翡翠,一半却是他令人赶制的卓渔的画像。这位卓太后脸皮薄,看见后者定然会红了脸。关天实在期待瞧见那一幕。
但关天却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是,卓太后冷酷无qíng地撂了他的盒子,到最后卓太后也没有往那些东西上多看一眼。关天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看走了眼。
这位卓太后并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样
这一次的东西,自然是有所不同的。
而这一次,杭清也的确终于施恩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玩意儿。
他位太后,手边能少了珍奇古玩吗?自然是不少的。不过,这些东西还真不是皇宫中随处可见的。
杭清伸手拿了起来:这是微雕?
关天微微惊讶:太后知道?
杭清点了点头:倒是着实jīng巧的小玩意儿。
里头全都是些新奇的手工艺品。
杭清对名贵珍宝已经失去了兴致,但不得不说这些小玩意儿还真牢牢抓住了杭清的心。
但是下面垫着什么?
关天顿了顿,神色却是有些不自然。
他后悔将那物放进去了。
杭清伸手将下面垫着的布扯了出来。
太后关天叫了一声。
此时杭清已经摊开了那布,赤lǒlǒ的人儿在上头打架
杭清:
他面无表qíng地将那布盖到了关天的头上:滚吧。
太后,臣
杭清转头与侍从道:日后便在殿外树个牌子,写着,骁王与恶犬不得入内。
侍从:啊啊?
关天忙笑着道:今日不慎又惹恼了太后,臣这便回去,再jīng心准备一番,改日再登门今日他已然琢磨出卓渔的喜好了,下次必然不会出错了。
滚。
关天站起身来,指了指双膝:今日可滚不动了,改日再演给太后瞧吧。
杭清:
关天还真是跟团棉花一样啊,怎么着都挂着笑脸啊。
太后。殿外突然有个侍从讷讷地道:求、求见。侍从模糊了那个名字,但杭清却猜到了是谁。
让他进来。
是。外头的声音落下。
很快,钟桁从外头进来了。
关天几乎是立刻就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了钟桁。男人之间的气氛是极为微妙的,关天在看见钟桁的那一刻,就对这人生出了浓浓的不喜。尤其是在他将被赶出去的时候,这人竟然还能进殿来,竟然还能站在卓渔的跟前!
钟桁冷冷地回望了一眼关天,随后转头去看杭清,面上如同雨过天晴一般,立刻展露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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