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致地一通猜测,白源充耳不闻,右臂上出现了一圈银色金属套,爪钩发se器急速弹出,紧紧扣住天台边缘的铁管。
卫霖看着白源毫不犹豫地从楼顶一跃而下,黑色外衣被高空中的劲风鼓dàng得猎猎作响,像只展翅滑翔的鹰隼。利用臂套与爪钩间的绳索,他向下方快速迭跃,脚尖敏捷地蹬着高楼垂直的外墙,每个落脚点都间隔了十米远,不到半分钟,便安然地降落在地面上,解开绳索扣环。
李敏行的车子已经开出了停车场,白源三两下解除了身旁一辆城市越野车的防窃警报,打火起步,扬长而去。
扣在天台边缘的爪钩碎成无数ò眼不可见的粒子,连同绳索一起消解了。
卫霖曲起指节,敲了敲空dàngdàng的铁管,撇嘴道:小气鬼!
小气鬼白先生明摆着不给他行方便,八成还想甩了他独自行动。卫霖吐槽归吐槽,脚下也没闲着,从天台铁门下去,搭乘电梯到15层,根据进入前全息投影的患者资料里提供的信息,前往李敏行所任职的部门。半路他还从擦肩而过的信息技术公司员工身上,顺手牵羊地摘了个D胸牌,借此通过几道需要验证身份的门禁。
敏行这家伙,答应9点之前把升级数据给我,这都快10点了。卫霖走进办公室,装模作样地问邻桌一名把眼睛黏在电脑屏幕上的程序员,门卫说他刚出去,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男程序员头也不抬地回答:回家了。
回家?这不还没到下班时间嘛。
谁知道!一早上心神不宁的,一会儿说收到恐吓邮件,一会儿说有人监听他的手机,我看那家伙是发癔症。刚才打了个电话,大叫着他家被人闯空门,急吼吼就走了,连假都没请。他再这么下去,迟早被开除。
患者资料里有李敏行的家庭住址,离这里半个多小时路程,卫霖把文件夹往桌上一丢,转身离开办公室。
那名男程序员这才茫然抬起脸,望向门口的背影,咕哝道:这人谁呀,没见过,怎么进来的诶我怎么什么都跟他说了?他想了想,觉得对方语气态度那么自然,应该是哪个部门的新员工,自己肯定是被神经兮兮的李敏行传染,也有点神经过敏了。很快他就将这一点小a曲抛诸脑后,继续把视线a在屏幕里。
卫霖走出大楼,打了辆无人驾驶出租车直奔李敏行的家,用的是从男程序员外衣口袋里摸来的钞票他的意识被传送进来时,除了一衣蔽体,无法携带任何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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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源把越野车停在路旁,看着李敏行匆匆下车冲进家门。他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坐在驾驶座上等待,同时漫不经心地想,如果卫霖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里,至少能说明两个问题:一、他只会ī牛。二、他反应迟钝。
虽然白源认为这世界人口的绝大多数都称不上聪明人,但在不得已合作的qíng况下,他还是希望能有个不那么傻bī的搭档,哪怕xng格讨人厌些,忍忍也就算了。
他给卫霖设下的时限是30分钟。30分钟内,通过门禁离开大楼、弄清李敏行的去向、获取家庭地址、找到jā通工具。如果卫霖能在时限内出现在他面前,他们还能继续合作,办不到的话,他就甩掉那个拖后腿的家伙单gān。
低头看了下腕表,时间刚过去七分多钟,白源估摸着还有一段时间好等,正想打开车载音乐,一只五指叉开的巴掌按在了驾驶座的车窗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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