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吴景函赶紧给自己补分,排污通道好像在工程部的尾巴梢上。
卫霖点头。两人在夜色中悄然行进,逐渐接近了排污口。说是通道,其实是封闭式的,由许多合金扇叶旋转镶嵌成的圆形大门牢牢把守着。
这道合金门看起来难以用bà力从外打开,除非使用炸药,然而动静太大,肯定不能这么做。两人在门外观察蹲候许久,忽然见合金扇叶螺旋状开启,仿佛巨型腔肠类怪物的口器,从中吐出粗大的、圆柱型的杂色固体,像是被冲áng挤压过的、高密度的废弃物合成品,外面包裹着透明袋,掉落在下方的坑槽里,原木似的一根根垒得齐整,等待第二天有垃圾车将它们集体运走。
怎么感觉像怪物拉屎似的吴景函脑中瞬间掠过令人作呕的联想,自己也被恶心得不行。
卫霖起身时扯了他一把:快,趁螺旋门还没关闭,进去!
吴景函牙一咬心一横,把钻怪物jú花的反胃感抛诸脑后,紧跟着他快跑几步,纵身一跃,从开启的门dòng攀进去。
通道的金属内壁十分光滑,卫霖背后挂着旅行包,起身猫着腰往内走了几步,回头看同伴:
吴景函正不甘示弱地用手肘蹭着内壁,努力把下半身也拖进来,而后方的合金扇叶正螺旋形关闭,速度相当快。
脚!卫霖低喝,同时抓住吴景函的双臂,使劲往内一拽!
合金扇叶猛地咬合,发出令人齿酸的咔碦一声响。吴景函回头,见自己的鞋底正悬而又悬地抵在门上,如果卫霖动作再慢一秒,他就可以截肢去参加残奥会了,不禁一阵惊心后怕,背上冷汗渗出。
他手脚发软地坐起来,大口地喘着气,平复飙升的肾上腺素:刚才太险了谢谢啊
卫霖给了他几秒钟恢复的时间,而后说:走吧,这才刚刚开始。
吴景函只好将跳出胸腔的心脏塞回去,学着卫霖猫腰往前走。
通道里漆黑一片,漂浮着难闻的酸腐味,估计那些垃圾合成物再怎么密封,也总有物质分子漏出,在这狭窄空间内徘徊不去,历久弥新。
两人取出旅行包里的微型探照灯戴在头上,顺着带坡度的金属通道前进,同时要小心脚下别滑一跤,否则人就会骨碌碌地滚下去,砸在刚才的螺旋门上。
这还要走多久才能出得去?拐了好几个弯后,吴景函忍无可忍地问。
卫霖在前方几个略小些的分支通道中,选择了其中一条,矮身钻进去:快了。这条排污分管通向工程部的医疗室,你闻闻,有药物的辛涩味。
吴景函觉得从鼻腔到大脑,已经被长驱直入的垃圾臭气全部攻陷了,哪里闻得出药味,只能把未卜的前途都寄托在另一个男人身上,郁闷道:管它通向哪里,能出去就行!
卫霖忽然停下脚步:前面有个垃圾处理装置,液体会被蒸发,四壁的超qáng压力,将松散的固体垃圾瞬间挤压成高密度的合成物,落到主排污管后,进行第二次压缩与包裹,最后排出去。
你不用解释排污是怎么运作的,吴景函一脸便秘的痛苦表qíng,我只想知道我们该怎么通过那里,而不被挤压成ò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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