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还不自知,只觉脸上有些痒,茫然地伸手去挠,顿时染了满指血红。她错愕地张嘴想说些什么,一团团夹着破碎组织的血沫从口中喷出,洒在婴儿的抱被上。
婴儿脸色铁青、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周围的人们惊叫起来,离他们最近的几个,也开始头晕恶心、呕吐不止,甚至产生了肌ò痉挛。
机舱头尾顿时乱成一团,空乘们纷纷出动,报告的报告、急救的急救、广播的广播,其他不明所以的乘客们也炸了锅,不少人离开座位,挤过去看究竟。
看清方才一幕的卫霖坐回座位,脸色凝重地对白源说:刚才那婴儿的哭声先是超过2万赫兹,算是超声波了,后来又突然转为听不见的次声波,因而对周围的人体内脏器官产生了极大的破坏,他的母亲首当其冲。你说一个正常的婴儿,怎么会发出攻击力这么qáng的声波?
白源皱眉:还有那个男的,吃完五盒饭,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地啃餐盒和锡箔纸了。你说他啃光了面前的所有东西,还是填不饱无底dòng似的胃口时,会变成什么样?
科学家的jīng神世界真他妈光怪陆离啊。卫霖叹道,我有种预感,这次的任务恐怕没那么轻易能完成。
首先我们得先找到程笠新。
但他不在这个机舱里,我刚才扫过了。说不定在商务舱,或者头等舱?
走,趁乱去找找。白源起身。
卫霖淡定地把自己的两盒饭摞起,顺手把白源的那份也打劫了,又伸出脚尖,把前座乘客放在地毯上的帆布包偷偷勾过来,将餐盒塞进去。背着帆布背包,他从拥挤吵闹的过道里排出一条血路,向机头方向走去。
商务舱和头等舱也没有程笠新的身影,他应该不在这架飞机上,然而经济舱的诡异与慌乱也波及到了这里。
一个打扮入时、妆容jīng致的女孩正在疯狂地抓挠着胳膊和小腿。她lǒ露着的白皙皮肤,gī裂出密密麻麻的fèng隙,乍看起来像是结成了一层细小的暗紫色硬鳞,随着指甲用力抠挖,硬皮连同扯出的ò屑纷纷扬扬往下落。而她犹自不解痒似的,尖叫着撕烂了身上的名牌连衣裙和内衣。
卫霖朝白源使了个眼色,将他拉进附近的卫生间,反锁上门:这飞机要出事,搞不好还没法平安回到地面。
飞机上的卫生间狭窄如火柴盒,两个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不得不用胳膊撑着墙壁,勉qáng保持一定的人身距离。
太过bī仄的空间,让卫霖觉得有点呼吸困难,鼻端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淡淡的体味和须后水味,莫名地让他联想起烟糙、橡苔与檀香木混合而成的绿野气息。&a;lsq;巴宝莉周末&a;sq;。他抽了抽鼻子,轻声鉴定。
白源垂眼看卫霖乌黑光泽的发丝,与头顶两个调皮的发旋,低笑一声: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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