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死寂无声,唯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回音,压抑而混沌,仿佛另有什么动静藏身其间,一旦停下脚步认真去听,却又一无所获。
这感觉不太好,跟惊悚片似的,一般演到这儿我就会把背景音掐掉,只剩画面就没那么恐怖了诶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卫霖嘴里说得虚怯,神qíng中却满是来啊,快跳出个什么怪物来吓我的期待感,心口不一得相当明显。
白源自认为跟这种随时随地可以自演自嗨的家伙没有共同语言,沉默地走到岔路口后直接右拐。
gān嘛不往左?卫霖故意跟他唱反调,我觉得左边更他陡然消了声,神色微沉,瞥向左侧。
走道空空dàngdàng,一个鬼影也没有。卫霖眯起眼:刚才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白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发现。但他并不认为这是错觉或疑心病,与此相反,他相信卫霖的敏锐,即使是出自于毫无凭据的直觉。他转向左侧岔道,越过卫霖,有意无意地走在了对方前面。
一缕极微弱的气流从卫霖后脑勺上掠过,仿佛轻风ī拂叶梢。卫霖倏地一凛,矮身向侧方翻滚躲避。
几根被切断的发丝,从半空中晃悠悠飘落。
卫霖逃过一劫迅速起身,背靠墙壁凝神戒备:有东西偷袭!
白源望向走廊,半明半暗的天花板、光秃秃的瓷砖地面、惨恻的白墙、墙根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泛着sò瞳般的幽幽绿光依然没有见到任何人或活物。是物理攻击,还是jīng神攻击?他沉声问。
卫霖肯定地答:物理攻击。
对方可能有隐形能力,小心。白源后退两步,目不斜视地一拳砸上墙面镶嵌的消火栓箱,玻璃碎片稀里哗啦溅了满地。他抽回手时,掌心已握了一把半米多长、一侧扁一侧尖的双刃消防斧。
卫霖说:就地取材,行啊你,把那灭火器给我。
白源用斧尖勾住箱门的金属边框猛地拽开,再一撬,一支小型的gān粉灭火器向卫霖凌空飞去。
卫霖抄手接住,跟个糖果枕似的抱在怀里。
两人后背相抵,各自将警惕、搜索的目光se向走廊两端。
一片寂静中,鼻息可闻。卫霖闭上眼,悉心感受周围空气的微弱流动来了!
上面!他猝然睁眼。
白源闻声而动,斧刃劈向头顶虚空,感觉锋面似乎从某种光滑而坚硬的物体上擦过,发出咔嘶的一道摩擦声。
闪开!卫霖叫道,大脑在十分之一秒内,已结合空气流动、出斧角度、声音来源等一系列数据,计算出那东西躲避斧头与继续扑击的方向。他左手紧握灭口器的喷嘴,右手拉起提环,朝着不可视的目标猛地一通扫se。
白色碳酸氢钠粉末喷薄而出,瞬间勾勒出那东西的轮廓大约一人半的长度,斜跨在墙面与地板上,昂着圆溜溜的类人头颅,身躯与尾巴细长,前肢弯曲似利刃,后肢膨胀如吸盘,看起来活像千年壁虎a了螳螂,生出个混血品种还成了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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