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卫霖眨了眨眼,仿佛重新接通了思维线,掀开被子跳下áng去开门。
路丰平冲进来说:电来了!是不是说明官方控制住了局面,qíng况有好转?
卫霖想了想:还不能确定。这样,把电视开起来,看看有没有信号,尤其是本市的新闻频道。
路丰平雷厉风行地又冲下楼去。
白源注视着身旁微陷的áng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人温度与气味的余韵。他在心底飞快地回味卫霖一头软毛的手感,同时有些惊异于自己昨晚睡得深沉,竟然一次也没有醒来,而后瘫着一张脸起áng,说:我先洗漱。
卫霖看着凌乱的áng与漠然起身的男人,表演y油然而生。他清咳一声,瞬间换上了凄迷的表qíng,双手揪住胸口衣襟:你这便要走了?昨晚你对我表白那些,原都是在骗我?我不知道,你竟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底男人!啊,我底一颗真心,仿佛被寒冬朔风撕裂,再狠狠碾落在尘泥!
上次是西洋舞台剧,这回换成了白话民国风?眼见卫霖要扑上来捶他胸口,白源额际黑线直冒,忍无可忍骂:有病,得治!说着拎住卫霖的后颈,把人推进了浴室,用另一只手打开水龙头,撩着水花抹在他脸上。
卫霖被冰得打了个激灵。
醒了没?白源挑眉问。
对方委屈地噘嘴看他:死相啦,这样作弄奴家
白源险些把他的脸整个摁进盥洗盆里:卫霖!以后不准你在其他人面前作妖,丢我的脸知道吗?NC也不行!
卫霖嘁了一声,恢复正常的嘴脸:那我没有观众啊。
我当你的观众!白源恼火道,就我一个!话刚落地,他就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口不择言三天两头看卫霖这种不伦不类的即兴表演,他这是自nüè?这么愚蠢的话,刚才怎么说出口的,简直要疯!
楼下传来路丰平的沙哑叫声:电视有信号了!官方紧急通知!快来看!
卫霖和白源对视一眼,顾不上洗漱,迅速下楼。
客厅里,路丰平站在电视前,林樾坐在沙发扶手上,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里面明显看出是录播室的一处临时背景,从主播的发言到摄像画面都十分潦糙与匆忙。路丰平把电视音量又开大了几格。
头发蓬乱、面色憔悴的女主播捏着一张稿子,向S市的全体市民发出官方通告:
这条信息从当日早晨7点开始,每隔一小时,向全市滚动播出,直到电力彻底瘫痪为止。看到这条信息的人,如果你并未在自己身上发现任何病变、如果你属于正常人的思维尚在,说明你很有可能是幸运的免疫者、甚至进化者。希望你能从远古病毒基因的肆nüè中死里逃生,立刻撤离市区,自行设法前往东南方向150公里的军用机场。部队将在这里布防,体检过关后,允许市民进入安全区。官方将免费向安全区内的市民投放物资,保障最基础的生存条件。安全区的接纳时间为三天,会在从现在开始的72小时后关闭,进行人员转移。
为了保证物资供应,官方将派出突击队冒险进入市区的救灾物资储备库搬运剩余的物资,如有民众无视法律在途中哄抢,一律取消进入安全区的资格,qíng节严重者等同抢劫、袭警、杀人等重罪,由军警方当场处置。
官方还是有作为的,组织集合正常的民众,还发放救灾物资!林樾吸口气,平复激动的心绪,她说的免疫者和进化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已经有定论了,把幸存者分为这两大类?有什么不同是我想的那种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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