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玉器的官方名称叫火焰纹离朱玉边璋。
男人看得极为入神,直到展厅中空无一人,保安走过来催促,才转身离开。
秦横云见他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不知怎的心头狂跳,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等到人走得没了影儿,他问保安:最后走的那家伙在展厅里待了一整天?
保安答:也没有整天,中午出去了一个多小时,估计吃饭去了。
那跟整天也没啥区别了。秦横云想着,走向值班室。
夜里10点,他按照惯例拿着手电筒进入展厅,内内外外逛了一圈,没发现异常。
他把手电筒夹在腋下,正在锁展厅的门,脑后突然挨了重重的一下,瞬间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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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横云发现自己又站在那条滚滚大江的岸边。
江面波翻làng涌,哗然水làng中,探出了九个青黑色的庞大蛇头,每一个都有半辆轿车大小。仔细看去,九个蛇头上都长着张一模一样的人脸,正朝他诡笑。
秦横云吓得魂飞魄散,脚一软摔倒在地。
一只手揪住他的后衣领,拎起来。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共工在他身后斥道。
秦横云几乎要哭了:我、我怕蛇
共工的神色不满中带着点无奈:他叫相柳,是我的手下。
秦横云:他他他能不能把身体也变成人?
共工不理睬他的哀求,bī问道:你会用水了吗?
秦横云嗫嚅着答不上话。
共工揪着他的衣领,猛地往江面抛去。秦横云一声惨叫,凌空飞起,眼见离相柳的硕大蛇头越来越近蛇头还示威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锯齿状的尖牙登时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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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横云蓦然睁开眼睛,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面朝下趴在展厅门口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后脑剧痛无比,地板上流了一滩血,他用颤抖的手去摸,发现靠近脖颈的头皮上裂了个大口子。
展厅内传来脚步走动的声响,秦横云下意识地抬起上半身望去,与一个男人正正打了个照面。
正是他白天在意的那个扎着长发辫的男人。
此时那男人一边往外走,一边把一件玉器装进防水塑料袋,塞进背包里,抬眼看到地板上转醒的博物馆管理员,没有露出半分惊慌之色,反而讥讽地说:看着就这么一点大,体质比我想得要好嘛,低估你了还。
秦横云头晕目眩,勉qáng叫道:你盗窃文物,这是犯罪!
那你报警啊!男人走上前,鞋底踩在他撑着地板的左手上,来,打110,我看着你打。
秦横云被他嚣张的气焰气得浑身发抖,连手指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右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男人戏谑地ī声口哨,打了一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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