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感很快过去,卫霖松口气,回到房间擦拭áng单上的血迹,盘算要不要给自己叫一份猪肝炒饭外加猪肝汤,补补消耗的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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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小吃店早上八点多不卖炒饭,但猪肝汤还是有的,加了炸ò皮、猪血、笋丁、黑木耳丝,勾芡后撒胡椒粉,佐以一笼灌汤包,热腾腾的香。
猪肝汤喝到一半,卫霖蓦然放下勺子,侧耳倾听。
门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仿佛在挺远的地方。
虽说小旅馆的墙壁和门板隔音效果不佳,但走廊好歹也铺了地毯,一般来说是听不到脚步声的,卫霖眨眨眼,觉得似乎是自己的听力变qáng了?
脚步声渐近,听起来人数挺多,且走得小心谨慎。
卫霖脸色一变,丢下灌汤包,扑向áng边的旅行袋。
房门遭乱枪扫se后,被一脚踹倒。一群穿便装的壮汉在子弹的掩护下闯入套房,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桌面还残留着吃了一半的早餐。
其中一人走到窗台边,见一根救生绳从七楼外墙垂下直达一楼,被风ī得晃晃悠悠,恼火道:兔崽子真能跑,又被他溜了!继续追!
一行人冲出房间,奔向电梯。楼层显示屏上显示轿厢正从一楼上来,没办法这几秒时间只能等。
这时,走廊拐角处的消防门被推开,卫霖手持微冲出现在人群侧方,毫不留qíng就是一阵扫se。
原来绳长二十多米不过是为了惑敌,他并没有攀着绳子落地逃跑,而是下降到六楼客房,从半敞的窗户翻身而入,打开房门。快速穿过走廊爬一层步梯,出了消防门后,正好可以绕到电梯前面,阻截敌人。
猝不及防下,对方被撂倒了好几个。两边在狭窄的空间内jā火,子弹横飞,枪声震耳y聋,楼下的房客们尖叫着纷纷冲出房间,连滚带爬下了楼。
旅馆老板在大堂旁边的保安室看监控录像,吓得面如土色,抖抖索索地拨打报警电话。
卫霖凭借准确的判断和出色的身手,gān掉了这批追捕者,上前翻了翻他们的衣物,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怀疑他们是组织豢养的私人武装保安。
丁的一声,电梯终于爬到了七楼,轿厢门打开。卫霖走进去,按下楼层键,一股疑惑在心头跃动:
为什么对方总能追踪到他的位置?
好吧,就算那个组织控制了他的思维,用不知道什么鬼手段,时不时往他大脑里塞乱七八糟的念头,并让他误以为是自身的想法,但他的脑袋又不是GS定位器,不可能反向输送坐标啊!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像附骨之疽一样跟着他的!
卫霖思绪飞转,一时没得出结论,太阳xé又开始隐隐作痛。警车摇曳着鸣笛声驶来,他只能暂时放下这条思路,背着旅行包匆匆走向附近的长途汽车站。
花50元购买了一张前往市郊机场的车票后,他走到大巴的最后一排,坐进角落里,怀抱旅行包,用压低的棒球帽遮住了半张脸。
大巴缓缓驶出长途汽车站,好几辆警车呼啸着擦肩而过,卫霖隔着车窗玻璃沉静地瞥了一眼,又低头看手机。
白源的回复依然没有来。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卫霖担忧地皱眉,正要再次拨打,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上亮起四个字:愚夫源源。
卫霖的眉头舒展开来,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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