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白源走在幽暗的走廊中,叶含露紧张地跟在他们身后。
之前他们试图翻越围墙,但发现墙头不知什么时候拉上了高压电网。叶含露还琢磨着该怎么切断安防电源,白源已经简洁高效地把车开到门口。保安过来查问身份,车窗刚摇下来,就中了一记幻觉杀,俨然将这辆车当作领导座驾给放进去了。
三人把车停在台阶边上,轻车熟路地进入大楼,一路往监控探头上甩gān扰器。
gān扰器是吴景函公司的原型产品,还没投入生产线,被他借职务之便拿走了一批样品。外表只有手机电池大小,扁平有黏xng,粘在监控探头的外壳上,不仅能gān扰信号,还能让拍摄的画面停留在指定的分秒。这小玩意儿卫霖一扔一个准,百发百中。
他们进入科室所在的楼层,逐渐接近治疗室。前方整个楼道灯光大亮,不时有监测员以及一些后勤保障人员进出,一个个看起来脸色黯淡,jīng神状态不太好。
叶含露有些意外:他们都没回家?被洗脑后就一直留在单位,变成工作机器?
卫霖忽然拉着她闪到空房间的门后,低声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工作机器,但现在过来的这个老胖子肯定不是。
麦克刘刚送走脑研所人事部的苟政费苟副主任是总部派来巡视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踱过走廊,准备去尽头的吸烟室抽个烟。
这两天中心不但加qáng了安保工作,还要求jīng神类后遗症科的所有管理人员必须24小时轮流值班,直到终测完成为止。麦克刘熬了半宿,肥大的心脏就受不住了,很有些忽快忽慢乱跳一气的趋势,就想着抽完烟去办公室沙发上偷偷打个盹儿。
等到他抽完烟,走回来,最后进了主管办公室关紧门,再也没出来。卫霖三人才离开走廊,进入最近的一间治疗室。
a作台前站的是滕睿,正机械化地盯着投影屏上的数据,一脸麻木,眼镜掉到鼻尖上才动作僵硬地托一下。
叶含露走过去,轻轻叫了声:滕睿!
对方没搭理她。
叶含露提高声量又叫了声,滕睿转头看她,过了几秒才反应迟钝似的说:你过来gān什么,回你的岗位上去。
岗位?可现在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还有什么任务要做?叶含露试探地问。
滕睿背书似的答:坚守岗位,严密监控终测进程,保证数据上传畅通,发现任何异常立刻上报。
终测?测什么?叶含露追问。
滕睿停顿了一下,声音忽然尖锐起来:任务安排表里没有你的岗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二话不说就去按报警按钮。
卫霖手指一弹,一枚细小的飞镖激se而出,扎在他的颈间。内含的麻醉药当即生效,滕睿软软地倒下去。
叶含露连忙上前查看他的qíng况。
没事,让他睡上几个小时,说不定头脑能清醒一些。卫霖说着,走到电极舱边,输入密码,想要打开舱门。
原本的密码变更过了,输入两次都失败,第三次再失败,警报会自动响起。
新密码估计连这些加班的监测员都不知道。
这时就该我上场了。耳机里吴景函的声音说,解码器在包里,你先接上密码键盘,我来远程a控破解。
卫霖依言将解码器接好,上面液晶屏上的八个数字飞快滚动起来。
两分钟后,解码器上的数字终于固定住不再翻滚,与此同时,电极舱的密码键盘发出嘀的一声微响,舱门缓缓开启。
里面躺的是吕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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