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点头,抹了一把脸,抱着颜雨久起身。刚才辛乐也传来消息,说看见姓吕的搭乘电梯,估计要逃往地上建筑。
机房那边进度如何?白源问。
资料拷贝近半。&a;lsq;星河&a;sq;一直在反抗,杀灭了病毒,企图重启系统。但好在他们联系上吴景函,获得了在线支援。吴景函那边传来消息说,死守在警戒线外的副所长忽然带人手撤走,估计是想回援。卫霖说。
那就更要抓紧时间。
说话间两人进入专用电梯,用安亦心的D卡刷开厢门。本层另外一部普通电梯受到电力系统部分损坏的影响,已经停运,一伙拥堵在通道里的研究员见他们两人刷开了专用电梯,大呼小叫着奔过来。
白源一脸冷漠地按下关门键。
电梯直达负一层的专列车站,整辆列车上挤满了逃生者,还有更多挤不进去的,死命扒拉着车皮试图将自己挂上去。
列车的自动驾驶系统定时启动,车门却怎么也关不上,前面已无立锥之地,后面人依然不顾一切地往前挤。
白源排开人群,走到车门前,一手揪住一个家伙的后衣领向后扔。那两人愤怒地咒骂起来,卫霖一手抱着颜雨久的尸体扛在肩膀,一手持枪,满脸不耐烦地指向对方。
对方立刻噤若寒蝉,不断向后缩去。周围人呼啦退开一圈。
白源又扔了四五个人,腾出点空间,拉着卫霖进入车厢。门在列车启动的最后一刻终于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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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研所地下一层的车站出入口,第二道门禁已被汹涌的人á冲破。广播里不断呼吁基地员工们冷静下来,服从所里安排,但被恐惧和求生y望驱使着的人们根本听不进去,在哭喊与咒骂声中不断拍打卷帘门。有些人产生了惊厥与呕吐症状,栽倒在地抽搐着,被后来人无qíng地踩踏。
糟糕,引发了集体歇斯底里症,完全控制不住啊安全主管无奈地指挥安保人员向上退到一楼,在最后一道门外筑起防线。
吕所长被一群保安拱卫着,从封闭的专属通道走出来。
安全主管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心骨,连忙迎上去:所长您看这qíng形
吕所长脸色yīn沉地说:我看到了。实在拦不住,就上qáng效麻醉剂,从通风管道灌进去。总之绝对不能放一个人走出脑研所大门。
安全主管连连点头,立刻吩咐手下去准备。
当白源和卫霖像柄尖刀破开人群,挤到最前方,彻底撕烂了卷帘门冲上一楼时,透过防弹玻璃门,刚好看到吕所长的背影在大厅拐角处一闪而过。
慢了一步,没追上。卫霖啧了一声,忽然环顾左右,抬袖捂住口鼻,空气里有股刺激xng气味像是麻醉剂。
白源也闻到了,看来他们也怕守不住这最后一道门。
他往前一步,贴近玻璃门使劲敲了敲。卫霖心有感应似的立马拽住他:你又想动用左眼?不行,我不同意!
白源拍了拍卫霖的肩膀: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要昏在人堆里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可你的身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还没到极限呢。白源说着,继续敲打玻璃门,果然吸引了外面一个保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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