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运动规律,就无从观察、判断与躲避,显然对方也发现了卫霖超qáng的脑计算能力,试图用漫天飞舞的杂物gān扰他的思维。
半人高的花瓶在卫霖身后的墙壁上砸个粉碎,溅起的碎屑划破了他的脸颊。又一把原木椅子猛地飞来,白源一脚踢翻了它。
巨大宽阔的房间成了一个没有风的飓风场,所有有质量的物体都在飙飞,横冲直撞,墙壁上开始出现道道裂痕。卫霖和白源感觉身处无数刀锋的窄小fèng隙之间,几乎要被利刃割得四分五裂。
白源忽然一把按住了卫霖的后颈,几乎将他压趴在地板上。听我说,霖霖。他沉声道,我要使用&a;lsq;jīng神冲击&a;sq;。不知道能不能在现实施展,也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我现在必须放手一搏。
能行吗?卫霖听见金属板从头顶擦过的风声,关切地问。
理论上可以。其实单论jīng神qáng度,我可以碾压这八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既然他们能联手施展这样的异能,我就更没有理由失败。我只担心在控制力与jīng细度上有偏差,导致无差别攻击当场所有人,所以等会儿你要集中所有jīng神力,做好防御措施。白源说。
卫霖仍有些担忧,但既然白源这么说了,就应该有相当的把握。出于对搭档的极度信任,他默默点头。
白源前进一步,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卫霖挡在后方,一只手屈指成拳、掌心向上,举至眼前。
在拳头的后面,他的左眼泛起微弱的绿光,像是即将熄灭的一点幽火,将对方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自觉地吸引过来。
矮个子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茫然,其他人则神色涣散,房间里飞旋的物体砰砰作响地掉落下来,横扫而来触脚们也在这个瞬间消失。
白源的五指猛然打开,如烟花乍放。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是这么一个象征xng的动作。
一股怒á般的jīng神冲击随即汹涌而出,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仿佛狂飙的海啸吞没大地,要摧毁一切不自量力的拦路者。
浩然恢弘而又安静无声。
被冲击到的大脑,思维与意识炸个粉碎。躯体则生机尽失地僵立着,还保持着前几毫秒的动作和姿态,几秒钟后,方才如枯木般沉闷倒地。
尽管卫霖早有防备,集中jīng神力抵御这股可怕的冲击,可依然像龙卷风中的大树,险些被连根拔起。他不由自主地猛然晃dàng,双腿膝盖一软,真的趴到地板上去了。
当脑中嗡嗡作响的回音终于散去,卫霖抬头吸气,晕乎乎地撑着地板,感觉一串温热的液体溅到他的手背上。
紧接着又是一串。
他凛然心惊,抬头看白源。
白源用左掌紧捂住左眼,仿佛要堵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但他再也堵不住了,一蓬鲜血混杂着器官的碎屑从指fèng间喷薄而出,将身前的地板和天花板挥染出一大片斑驳的暗红色。
白源极痛苦地闷哼一声,半跪下来,保持着捂眼的姿势,整张脸鲜血淋漓。
白源!卫霖大叫,弹起身扑到对方面前,你怎么样!
白源很想回答他一句没事,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
卫霖心急如焚又不敢轻动,小心握住白源的手腕,想要挪开察看他脸上的伤势。可是对方紧捂半张脸,固执地不肯放手。
放松点放松,让我看看卫霖哄孩子似的轻柔道。
片刻后,白源的手劲才有了一丝松动,卫霖趁机慢慢移开血淋淋的左掌。
他看见了一个血ò模糊的空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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