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拒绝这种条件的人,她想了想,便恼怒道:真是一把硬骨头,是谁给你这样的底气?五皇子?六皇子?难道是大限将至的三皇子?他们许了你什么让你拉太子下马?他们给你的本宫都可以双倍给你!如此,你还不愿意吗?
苏离不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皇后拉他给太子做替死鬼,且不说他与太子仇怨如何,这一家子出尔反尔,恩将仇报的事qíng做的还少吗?何况以原主本人的风骨,太子和齐雪萱本就是咎由自取,他万万不会接受这种颠倒黑白,助纣为nüè的事qíng。
皇后怒极反笑,顾静之,好一个顾静之!静之,静之,你争权夺利的心思这么重,怎么有脸面对泉下给你取这名字的父母!祸乱朝堂,鼓动嫡争,大周有你这样的臣子实属不幸!
苏离拱手,目光坚毅,娘娘错了,何谓&a;lsq;静之&a;sq;?青乃万物初始之颜色,从青中争之,就是静之!臣父给臣取名的时候,就是希望臣在这条仕途上,激流勇进,勿忘初心,千万不要因为眼前利益而丢了读书人的气节!
皇后气得浑身猛地一颤,怒火使她美丽的脸庞变得狰狞,她紧握着手里的茶杯,看着苏离那张坦然无畏的脸,伸手就将茶杯连同滚烫的热水一同狠狠砸向座下的人。
好一个从青中争之!顾静之!竖子!滚!
苏离头一偏,没让那茶杯砸中,但还是有溢出来的茶水烫到了他的额头,烫出一个红印。
苏离从地上起来,淡漠地看了皇后一眼,娘娘今日召臣入宫已是不合宫规,所说之言更是大失皇后贤德,臣自会向陛下如实禀报今日发生的一切,请娘娘好自为之。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凤仪宫外走去,留下皇后一个人气得倒在位子上,胸膛起伏不已。
刚出凤仪宫的大门,苏离就看见了怒气冲冲往这边过来的容珏,苍白的俊脸上带着滔天的怒火,而这怒火在看见苏离的瞬间旋即一收,变得紧张万分。容珏把他拉到一边的小亭,急急地上下摸了摸,低声问道:那个老女人没有为难你吧?
苏离噗嗤一笑,凤仪宫遭遇的不快全都被他这句老女人一扫而光。普天之下敢这样叫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老女人的恐怕只有容珏一人了。想来也是,容珏中寒蛊之前,一直是众人心中默认的储君人选,私底下受到皇后的欺负和打压当然比苏离多得多。
放心吧,她没敢把我怎么样,反倒是快被我气死了。苏离朝他眨了眨眼睛,容珏心里一苏,抱住他亲了亲,他早已吩咐侍卫,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有人靠近小亭。
听他这么说容珏悬起来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点,可是他刚想跟苏离说点什么的时候,看见他的额头赫然有一个不知道是被砸还是烫出来的红印,原本容姿无双的脸蛋看起来有了些瑕疵,这种程度在容珏心里已经算是破相了,毕竟他平时连苏离手指头被划一下都会心疼得不行,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还说没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她拿东西砸你了?容珏的声音夹带着无边的寒意,皇后不可能一上来就拿杯子砸人,这其中还侮ǔ了静之多少,容珏只要想想就觉得怒意在胸口翻腾。
没砸中,这是被茶烫出来的,过一会儿就好了。苏离摸了摸额头,宽慰他道。
这个女人,她一定会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容珏语气森冷地说道。
没关系的,就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接下来的时间还有得我熬的。苏离语气凝重地说道,皇后一计不成肯定还有后招在等他,所谓先礼后兵,下次可就不是扔茶杯这么简单了。虽然说他能应付得过来,但是这一世没有系统爸爸给开金手指,他估计也赢得够呛。
容珏第一次在苏离的身上看见了疲惫和无奈,在他的印象里他永远都是刚直不屈的,像一只永远都斗不败的小公jī,但那前提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是父皇那样喜好忠贞之臣的明君,现在父皇病危,太医说他活不过今年,那他还能庇护静之多久?六皇子,八皇子陆续回京,如果他们上位,容不容得下静之这样的xng子?还有虎视眈眈的皇后,对静之有诸多不满的朝臣
太多太多的忧虑一下子从心底全都涌了上来,容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迫地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为静之去争,为静之去抢,因为他知道只有他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静之才能活下去!
容珏紧紧地抱住爱人单薄的,从未这么需要人保护的身躯,在他看不见地方,容珏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回到三皇子府后,容珏传召了一直被他养在别院的养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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