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市呆了近两个月,岑父知晓公司境况后,在电话中下达最后通牒,无论他在做什么,一个星期内,必须回京都给岑父一个合理的解释。
病房中岑舜景如往常般给岑晨喂着新鲜的排骨汤,见对方今天比前两天多喝了两口才再也不张口表示拒绝后,脸上忍不住绽放出一个漂亮的笑容,细心的为对方擦gān净唇边的油脂后才再次开口。
小晨今天又多喝了两口汤,这次是喝了大半碗,下次努力喝掉一碗,小晨这么乖想要什么奖励呢?
余梓闫,风太大,我什么都听不见。
【这腹黑帝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主人你不可能开口回应他,他就是想趁机占便宜,说的那么好听,是奖励,我看是奖励他自己吧。麒麟在旁边愤愤不平的开口,这些日子中麒麟对这个时不时就揩揩自家主人油的男人意见颇大,更是为他起了个非常形象的外号,腹黑帝。】
余梓闫表示: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自闭症患者而已。
果然如两个月以来的每次一样,没有任何回应,明明是已经知晓的结果,但岑舜景眼中还是飞速掠过一抹失望的神色,却极快的被他隐藏起来。
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如近六十天以来每天般,岑舜景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缓缓吐出余梓闫几乎能倒背如流的话语。
小晨,大哥是爱你的,爸爸妈妈也是爱你的,我们所有的人都是爱你的,外面的世界很美,你已经错过了十一年了,不要再错过以后的每一天,以后你的生命中会有爸爸妈妈还有大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以后大哥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丝毫,尝试着走出来好不好!
男人低哑的泛着希冀祈求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虽然已经是听过这句话无数遍了,但不知为何余梓闫还是觉得心下一颤,甚至有些时候他总是会想忍不住回抱住他,告诉他自己其实没什么事,只是他不能。
他见过岑舜景批改文件时宁和的模样,见过岑舜景视频会议时气势迫人的模样,见过岑舜景面对他的各种不回应时无奈而纵容的模样
无论对方是何种模样,对方似乎总是那么从容不迫,只有每每到这个时候,对方才会变的不再像平常,而是一个做错事后不知所措的孩子,话语中的每个字都泛着谨慎的小心翼翼,掺杂着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会动心,只是因为自己内心还不够qáng大吧,而且这份感qíng并不是给他的,而是原主那倒霉的孩子的,他只是个借宿者而已,就像当初两次见岑舜景时的截然不同,前者只是好奇与同qíng,后者却是愤怒与懊悔,如果他此时不是岑晨,而是余梓闫,那么他能得到的只有好奇与同qíng。
【主人,你怎么了?麒麟感受到从契约中传来的不稳定qíng绪,有些担忧的开口。】
【无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qíng而已。】
虽然余梓闫说的轻描淡写,但不知为何麒麟却能感受到从这话语中传来的不合宜,总感觉主人好像是走进了什么死胡同中,虽然好奇,而麒麟一族也有读心这个天赋,但它却不想在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下使用这个天赋,总觉得一旦这么做了,他一定会被主人人道毁灭。
想到人道毁灭,麒麟打了个哆嗦,把之前思考的问题直接抛到了脑后。
也正是因为它这次的放任,造成了某位追妻之路被无限延长,后面某神sò更是被那位往死里nüè的哭爹叫娘了好几千年,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7章 兄长,说好的nüè恋呢 16
直到拖到了岑父给出的期限的最后一天,岑舜景才在病房中跟父亲接通了视频。
父亲。
岑父见到岑舜景出现在医院中时,心下一凉,以为他是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不得已才跑那么远的,刹那间脸上的表qíng有些微妙起来。
岑舜景并不想这么早把岑晨的事告知给家里人,先不说岑晨上次受的伤现在还没有全好,就说岑晨现在这种状态,让家里人知晓也只会让父母更愧疚。
他已经在暗地里联系好了最好的心理医生,等岑晨身体恢复后,会陪他一起去做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虽然自己到时候也可以如现在这般工作,但是很显然家里人并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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