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ūn秋平日作恶多端,死在他的毒药和化功大法下的武林人士数不胜数,那他有很多仇敌就顺理成章了。过去多年里也不是没人想找他报仇雪恨,可惜他们都有去无回,使得丁ūn秋越发嚣张。
门内弟子上行下效,行事也愈发张狂。
在这种qíng况下,听说又有不知打哪儿来的无名小子闯进星宿派,来找丁ūn秋决一死战。
星宿派弟子们都笑了,什么决一死战,分明就是来送人头,好吗!
想归想,把溜须拍马当做星宿派必修功课的星宿派弟子们,才不会错过这个怕他们师父马屁的好机会,就连平日里ī打演奏的家伙什都没落下。
等到了对战现场,星宿派的弟子们赫然发现那来送人头的无名小卒,长得还怪好看的。他穿着一身六尘不染的白衣,眉目犹如山水相逢,钟灵毓秀的更像是哪家的王公子弟,在这常年yīn暗á湿,百糙不生而毒物甚富的星宿派,简直就像是误入láng群的小羊羔。
秉承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便有星宿派弟子高声称颂:师父相貌,震烁古今!这细皮嫩ò的小子跟师父相比,那真叫做萤火虫与日月争光!
娘的,被抢先了!
其他弟子暗恨道,也争先恐后的大声颂扬起丁ūn秋的相貌来。他们以往都是阿谀奉承着丁ūn秋的武功,现在歌颂他的相貌还是头一遭,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把以前的模板拿过来套用下就行了,一时间就把丁ūn秋这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夸成了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天上有地下无的美老头。
这简直是一大奇闻,而丁ūn秋竟然坦然受之了。
被拿来当绿叶的白衣人:
丁ūn秋本就没把这白衣人放在眼里,然而等到这白衣人掌法一变,变成了叫丁ūn秋没齿难忘的天山六阳掌后,丁ūn秋脸色顿时就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那姿容雅致的白衣人,神qíng变幻几个回合后,仰天长啸起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丁ūn秋根本就不给白衣人张嘴说话的机会,他长啸完后就自话自说起来,师父他老人家可真是和我这个徒弟见外了,侥幸没死后都不说来知会我一声,好歹我也在师父他老人家跟前孝敬了十来年!
本来神色如常的白衣人,登时那双星目里就迸se出仇恨的目光:你这孽徒,快快住嘴!
果然叫我说对了!丁ūn秋越发看不上这白衣人,可偏偏这白衣人如今学了他苦苦寻觅不得的逍遥派绝学,这让丁ūn秋神qíng狰狞起来,下起手来也愈发狠戾起来,小师弟,今日还是叫我这个二师兄来教教你什么是尊师重道吧!
星宿派的弟子们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怎么还认上师门了?而且乍一听就觉得这里面必定牵扯到好些个陈年旧事。不过现在不是脑补的时候,为师父加油助威才是头顶要紧的大事。
别小看这阿谀奉承之道,就拿最简单的一点来说,他们肯定不能在丁ūn秋在和别人比试落于下乘时奉承他不是,又不是觉得自己死的还不够快。所以说他们总得聚jīng会神的看丁ūn秋和旁人对决,还得绞尽脑汁的想能够在一众没多少新意的奉承话中能另辟蹊径的奉颂词,根本就煞费心神的,好吗。
好在这次那白衣人并不是丁ūn秋的对手,后面就节节败退起来,最终被丁ūn秋给擒下了。
白衣人倒很有傲骨,露出决绝的神qíng道:你杀了我罢!
丁ūn秋哈哈大笑,小师弟,二师兄我怎么舍得杀你。从前师父他老人家不舍得把逍遥派的绝学传授给我,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又教出来的一个有武学天赋的徒弟,武功都还没有练成呢就跑来我这里送死,我该夸你一句有孝心吗?哈哈,我不杀你,我要你把师父他老人家传授给你的武功心法jā给我。
白衣人随着丁ūn秋的话,那双原本清澈如星宿海里最一碧如洗的湖泊,还澄净的眼睛里的接连流露出悔恨jā加,还有坚决不从的神采,看得星宿派的弟子们都有心道可惜的了。
丁ūn秋却笑得越发猖狂,一边使出了他的独门绝学化功大法,一边还跟白衣人讲解:小师弟对北冥神功不陌生罢?二师兄我这化功大法,可就是从那北冥神功里演化而来的,我不杀你,但我总得要给你点见面礼。这一掌打下去,你的经脉受损不说,内力可就再也使不出来了!
他说完就朝着白衣人的胸膛打了下去。
然后,他自己的内力于顷刻间化尽。
丁ūn秋那猖獗的笑慢了半拍才僵在脸上,实力演绎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gān了什么?
白衣人这会儿眨巴了两下眼睛,再睁开时哪里还有什么jā织的悔恨,他倒是做出了劫后余生的姿态,也就是伸手抚平着身上莫须有的皱褶,长吁一口气道:好险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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