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云在百思不得其解后,最终把原因归咎于皇上他要切切实实的考察民qíng上。
于是,他们现在就是易着容,在南王的藩地上考察民qíng。
说来也巧,就在他们来到南王府所在街区附近后一日,他们就看到了打马从他们眼前而过的南王世子。
等看清楚南王世子的容貌,魏子云险些没惊呼出声,但想到他们现在的身份,魏子云就极力克制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而等他悄悄瞥向他家主子时,却发现他家主子脸色寻常,果然不愧是皇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要知道那南王世子竟是与皇上他长得一模一样,只除了眉宇间的气度。皇上他是雍容沉稳,而那南王世子却带有几分骄纵,但乍一看又再定睛一看,他们两个几乎就如同一胎双生。
魏子云在心中胡乱猜想着,等跟着他家主子不引人注意的离开那片地界,冷不丁的魏子云就听到他家主子呢喃:母亲她诞下我不足月余就去世了。
这倒是真的,他家主子的生母乃宪宗元后,在生下宪宗嫡长子也就是他家主子后,福泽不丰以至于不足月余就薨逝,宪宗自那后就没有再立后,他家主子为太子时地位便很稳固,更不用说如今已即位称帝。不对,皇上为何在这档口提起先皇后?
魏子云不由得联想到先前所见的南王世子,照着辈分来说他和皇上是堂兄弟,可哪家堂兄弟竟长得如同双生兄弟的?
难道?!
魏子云赶紧把脑海里大逆不道的猜想摒除掉,这种皇室秘辛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而且说不定还就有堂兄弟能长得一模一样,不定得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是吧?
少爷?
他家主子半耷拉着眼皮,魏子云也看不清他眼中的qíng绪,只听他听不出喜悲道:回京。
魏子云心跟着一沉,并没有其他心思去想有的没的了,就连忙开路,不同于来时的优哉游哉,回去时则是快马加鞭,而等回到了紫禁城,年轻的天子在回到乾清宫,换下便服穿上明áng色龙袍,第一时间并不是要召内阁辅臣们来议政,而是径自去了太庙。
待到了太庙,年轻的天子不许人跟着,只身进了太庙。
年轻的天子着龙袍进入太庙,龙袍绣文金九龙,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下幅八宝立水裾左右开,这般走在肃穆的太庙刻有龙纹石的御道上,有着说不出的悲壮。
魏子云这心啊,简直是沉到底飘都飘不起来。
等到首辅商辂商大人闻讯赶来,见到的就是有着沉痛神qíng的,皇上平素不离近前的大内侍卫,再一问就道皇上他现在是独自进去太庙里悼念宪宗。
商辂心里一咯噔,说来皇上这一病就缠绵有近两个月,期间还qáng撑着看过由司礼监送过去的奏折,等到病终于好了第一时间却是来了太庙。
商辂这心里都止不住泛酸,他跟魏子云对视一眼,却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不忍之qíng,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皇上他实在是承受太多了啊!
他们俩这在外面惺惺相惜,感同身受来着,殊不知去太庙祭告的顾青,他根本就没有承受太多,一没有因为不喜欢女人而愧对于列祖列宗;二没有乍然间知道他母后给他父皇戴绿帽子,而他父皇为了不让这等家丑外扬,就让他母后bà毙这等惊天大事,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直濡慕有加的父皇。
顾青他这不是做戏要做全套么,以及他很确定朱佑棠是宪宗和先皇后亲生的,而那跟朱佑棠长得一模一样的南王世子,也确实是南王亲生的。
南王也是在万寿节上见到他后,才切实意识到他们俩长得竟然会这么出人意料的相似,相似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事实上,南王他确实是想以假乱真,所以他才会不惜余力的收买王安,以图谋该怎么实现这李代桃僵。
这是天大的好事。
顾青这是说真的,他对南王在想出这样清新脱俗的造反大计后,会怎么样进一步落实它是相当的拭目以待。
先不说顾青怎么就好意思说别人清新脱俗,就是他在江湖上竟然也有了不一般的名气,很当得清新脱俗这么个形容的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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