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王安肯定的南王,再回头看无剑剑客祝长生的画像,觉得这人不能再留了,越快解决越好。
有可能成为和西门ī雪,叶孤城比肩的剑客?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谁让他就倒霉的生的这么一张脸呢。
南王这是下定决心要斩糙除根,可到底对方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且看他的qíng报还说着和四条眉毛陆小凤,西门ī雪以及花家的花满楼等人jā好,若是贸然解决掉,那就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
便是让叶孤城去解决,这两个顶尖剑客的对决,如何不会引人注意,这时候若是有人不但能做到全身而退,而且还能不留痕迹,可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的人,何其难找?
可南王既为了谋朝篡位殚jīng竭虑,再加上有权有势又有钱,恰好就知道这么一个组织。
思前想后,又以免夜长梦多,南王就当即联络起这么一个隐形人般的组织来,力求让无剑剑客祝长生越快消失越好。
只能说南王确实是一个当断则断的人,那么事qíng会照着他所希冀的方向发展吗?
一个月后,海边。
彼时一弯上弦月正高高的挂在天上,海涛在月下闪动着银光,而在海边不远处的一排从外面看过去很破败,但里面却别有dòng天的木屋里,其他房间都是热闹非凡,嬉闹声还有打qíng骂俏声等此起彼伏。
这里本就是终年飘浮在海上人们的狐狸窝,只要男人们能想得到的事,在狐狸窝里都可以找得到。可唯独一间屋子里安静得很,甚至都没有点起油灯,屋子里却是有人,可气息非常弱,即使是一般的练家子在门外经过,都不一定能发现得了。
这里说气息弱,并非是人快死了,导致气若游丝,而是屋内的人内功深厚,呼吸吐纳间可以做到气若游丝,不被外面的人所察觉。
此时屋外有人提着油灯走过,晕áng的灯光通过一小扇窗户不小心洒了进来,隐约能看到避在屋内之人。他年纪还很轻,大概二十岁,苍白英朗的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仿佛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已经徒步穿越过数千里路,又仿佛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时,身上带的清水已喝光,但却不知道绿洲在哪里一般。
他身上穿了一件纯黑色的衣裳,加上气息微弱,几乎是和黑漆漆的屋子融为一体。
在外面举着油灯的人经过时,他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黑得发亮,而且充满着戒备之色,而等那路人经过后,他已然没有放松下来,似乎是时刻准备着要去做什么。
过了片刻,又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屋内的人在仔细聆听过这脚步声后,像只猎豹般一跃而起。
不肖几息,那脚步声在这件屋子的门口停了下来,尔后门外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开口道:长生,是我。
屋内名唤长生的人神qíng稍微放松,等门外人打开门,如同一条鱼般滑进来后,声音有点哑的唤道:贺兄。
被唤贺兄的男人此刻露出几分喜悦之qíng:那老狐狸果然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混蛋,索xng他也是个识货的,已经答应可以载我出海。
说着他却苦涩起来:只是长生你的玉佩
那可真是太好了,叫长生的年轻人欣喜起来,玉佩的事,贺兄不必放在心上,这一路上如果不是贺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且贺兄还因为救我受了伤,一块玉佩如何能和贺兄对我的恩qíng相比。
长生你这可是折煞我了,明明是我把你卷进来的。贺兄语气里的不忍溢于言表,说完却是顿了顿,果然就听得对方郑重其事辩驳的话。
贺兄便在心里叹口气,虽说在接下这个任务前,就很清楚这次的任务目标无剑剑客祝长生是个正义感非常qáng,而且相当有原则,也可以说非常好骗的人,可到了现在听得对方完全把他当做掏心掏肺的对象,把他说的任何话都能当圣旨一般相信,他还是忍不住想感叹这人果然是好愚弄得很。
这次任务看来是能圆满完成,到了现在也只差这么一晚上的功夫了。
贺兄心思回转间,就已经将qíng绪收敛的一gān二净,又变回了无剑剑客口中的好人,言明他们现在只需要安然渡过这一夜,明天登上老狐狸的船,那些紧追不舍的杀手就是再手眼通天,也难以在大海上追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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