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惊动了大刘良娣,见状不妙就只有来韦妃这儿把罪责先揽下来。
韦妃挺惊讶的:大郎竟是把木马拆开了?
大刘良娣品着韦妃这话儿不像是责备,便道:也不知他是如何做的。
韦妃确是没有责备之意,相反她也好奇杨倓怎么做到的,当下就带着大刘良娣去杨倓的院中看个究竟。等到了杨倓的院中,发现二郎杨侗也在,而那腹背有杨倓那般高的木马,看上去是好好的。
大刘良娣:??!
韦妃笑道:这是又把它给按回去了吗?
杨倓一板一眼道:是的。我后来记得是怎么拆的了,便照着原路装了回去。
大刘良娣心说原来只是虚惊一场,韦妃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正想说怎么不见这马儿往前走,她身边的婢女就急急忙忙跑过来道:三郎不见了。
可是偷着去找殿下了?韦妃惊了下道,这种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弟弟去找阿耶,怎么不把我们叫上?杨侗说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如果没有那挡不住的嫩声稚气的话,会更有感染力。
杨倓也跟着搭腔,他们俩似不给旁人说话的机会,一唱一和的就自顾自抬起那只木马,吭哧吭哧的往外走,有仆从要上前来帮忙,他们还不让,他们要自力更生!
结果就是一院子人哭笑不得的,看他们兄弟俩艰难的抬着那木马往外走。
然后,没走几步的,一边马腹掉了下来。
仍是小豆丁的杨侑,正窝在里面保持着抓住马腹那块木板的姿势。
杨倓:
杨侗: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最终他们兄弟三人,两人扛着木马,剩下一人兜着他们安装不回去的零件,去书房找他们阿耶,争取坦白从宽。
唉,他们兄弟同心,差一点就其利断金了!
杨倓眼前一亮:这一点可以和阿耶说。
杨侗想了想表示赞同,顺便斜眼看说话仍带着可爱的口齿不清的幼弟,悄悄跟杨倓说:到阿耶书房前,让三郎掉几滴泪,可行否?
这个似乎也可以有。
这才是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不管怎么说吧,太子府的整体气氛还是很温馨美好的,不像有的地方,充斥着各种负面qíng绪。
比如说一直在等着太子昭倒霉,结果太子昭仍旧没倒霉的楚地:
杨约跟杨玄感说起外面事qíng的时候,他自己恐怕都没发现,他的语气里往前那种振奋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心有力而气不足。
杨玄感也被他感染到了,可他现在好像等太子昭倒霉等成了执念,信誓旦旦道:他再把长城修筑得又快又好又如何,这一次他竟把商贾给搅合了进来,这次士族们如何能忍?他这次绝对是在自寻死路!
这话儿说的这么铿锵有力,也不知道是在说服杨约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杨约只是在心口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他们现在就只有等等看士族们的进一步应对之策,而事实上,士族们确实咽不下这口气,可还没等他们再想好应对之策呢,淮南丁氏商行就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的,把洛阳的主街道都给修成了又gān净又平坦的水泥路。
士族们那么擅长垄断,他们的眼光就少有短浅的时候,自然无师自通的就看到了这水泥的无上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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