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万万没想到顾副教主这么能沉得住气, 似乎比他在修炼《葵花宝典》前还有耐心, 还愿意蛰伏着,难不成他是知道自己已经在提防他了?任我行沉吟一番,觉得这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对方是他一手从副香主提拔到如今的副教主之位,当时看重的就是他有勇有谋,而且很想要出人头地,只是没想到后面养虎为患了。
且他们这副教主如今竟还懂了百忍可成钢的道理。
这无疑更让任我行忌惮,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须得尽早铲除势力渐大的副教主。
这要怎么引敌上钩是个大问题。
若是现如今临近端午就好了,到底如今日月神教教众多是服用了三尸脑神丹。这三尸脑神丹是教主用来更好控制教众的,炼制方法与解药只有教主知道,而这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时间并不会有异状,但到了端午节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到那时候服此药者神智全无,连父母妻儿都会咬来吃。
又每年端午节发下来的解药,只能起到克制作用,还只能克制一年。
而任我行提及三尸脑神丹,就是想着私自扣下副教主的解药,bī得他为了活命铸下大错,好叫任我行来一次兔死狗烹。
不过现在距离端午节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任我行可等不及。于是任我行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在一次教众聚会上宣布自己要闭关三个月,可不到十天,任我行却是提早出了关。
这就很奇怪了,不是吗?
不肖多时,黑木崖上便有小道消息传出,说任我行任教主大抵是在闭关修炼吸星大法时,不小心走火入了魔,不得不提前结束闭关,叫来平一指为他诊脉疗伤。只这消息并没有得到任我行肯定,他对外只是说突然想起了独女任盈盈的生辰,因而说他受了内伤的也不过是胡乱猜测而已。
可任我行却很清楚,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接下来任我行认为他只需要引蛇出dòng,尔后打蛇打七寸。
以及非要指名道姓说这蛇是谁的话,那就是他们副教主呀。
顾副教主听底下人说起时,在眼皮底下轻轻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若有所思。尔后顾青就起身去找了平一指,平一指在江湖上名气相当大,人称杀人名医,有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之说,也就是如果想要让他救一个人的话,那就得替他另外杀一个人,而江湖中却甚少有人知道他也是日月神教中人,严格来说他是因为吃了三尸脑神丹,自己不得其解,因而只得听命于日月神教。
但平一指确有真才实学,在医道上造诣甚高。
顾青去找平一指倒没什么事儿,就是做给任我行派来监视他的人看的顾青很清楚哪些人都有谁,并且对他们的反侦查技能不予置评。
等和平一指粗浅聊了聊医道后,顾青回到黑木崖上就朝任我行那边递了话,说想去探望下任我行,不知道何时方便?
任我行知道时机已成熟,他很快就叫人带来了他的口信,说今晚就很方便。
顾青轻笑一声,晚上就轻车简从的去了任我行居住的院子。
比起顾青的院落,任我行这个教主的院子就粗犷得多,不过更为富丽堂皇。只顾青进来的时候,整座院子显得特别安静,只转念一想任我行近来不想人打扰嘛,所以院子安静是很可以理解的。
是这样吗?
不一时,顾青就被仆从领到了任我行的卧房。
任我行坐在上座,脸色看起来不是很正常,在见到顾青时,还没得说话呢就猛然咳嗽起来。
顾青眨了眨眼睛,上前半步道:教主你?
任我行止了咳嗽,神qíng凝重道:不错。
顾青讶然道:教主当真得了风寒?
任我行:
任我行很快就反应过来:什么?
我观教主舌淡红舌苔薄白而润,又咳嗽不止,便想着教主怕是风邪入体。顾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只任我行很清楚他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因为顾青的诊断而自乱阵脚,他就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神qíng凝重道:我得的并非风寒,唉,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东方兄弟了,我这一次闭关,因是一时心急,使得内息不慎走入岔道,少不得伤了经脉。又因是不愿意叫教中人听闻后人心浮动,所以我才没有对外多说此事,可东方兄弟不是外人,又是我教副教主,我在疗伤期间你是能代理教中一应教务的不二人选,故而如今你一问,我便是如实告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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