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里主任的白飞飞声音似乎低了几个度,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你莫非是在可怜我?
这天下间最可怜的女人是白飞飞,最不需要可怜的女人也是白飞飞!
我不是可怜你,我永远也不会可怜你。谢知非摇摇头对白飞飞笑道:一个人一生中总会遇到许多好好坏坏,可是那些好的不好的终将会过去,而那些不好的将会留下伤痕。每一道伤痕都是那个人挺过来的勋章,你是一个仅勋章就多到让我尊敬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是无需我来可怜的,我也没有资格来可怜你。
听到这话,白飞飞心里又舒坦了一些,她一字一句缓缓道:你错了,我不是人我是幽灵别人都将我唤做幽灵宫主。
那声音像是那九yīn之下的yīn灵,白飞飞就是幽灵鬼女,是幽灵群鬼的头目,更是近年来关外赫赫有名的存在。
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却在说了之前那句话后陷入了沉默,山dòng里安静得可怕,良久,白飞飞才对谢知非缓缓道:你走吧。走得远远的,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多谢宫主。谢知非点点头,牵过朱七七拉起染香便准备离开这里。
偏偏这时候,白飞飞又说话了:你可以走,但是她们得留下!
白飞飞抬起手臂,指着的正是谢知非身边的朱七七和染香,朱七七神色并无什么,只是染香非常恐惧。
谢知非嘴角一抽:这qíng敌相见分外眼红不死不休留下朱七七他愣想得通,可是为什么染香也一定要留下。
如果把朱七七留在这里,谢知非实在不知道白飞飞会不会做一点什么出来,如果把染香留在这里,谢知非更怕这苦命的孩子成了替死鬼,他将两个人往身后一带:我如果一定要带她们走呢。
白飞飞幽幽道:谢掌门可知道,我今日让你走,已是破了例。
白飞飞的这一番话不仅让朱七七好奇,连她身后那些幽灵宫女鬼也将视线投在了谢知非身上,能让幽灵宫主破例的人这还是第一遭。
谢知非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加速到快要心肌梗塞,急需人工呼吸了!
他虽然不知道白飞飞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待,甚至享受了沈làng都没享受到的待遇,但是这时候不考虑撩一把自己钦定的长老那他一定是出门的时候忘记带脑子。
谢知非神色温柔,他缓缓的走到白飞飞面前静静的凝视对方,许久之后这将腰间的悦取下来递了过去:你应该见过它。这是我七秀坊的信物,天下只此一个。持有它的人可以让七秀坊为她做一件不违背江湖道义的事,即便是要我现在去刺杀快活王也是可以的。
你要把它给我?白飞飞闻言浑身一颤,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谢知非不会将七秀坊的信物jā给一面之缘的幽灵宫主,却有可能jā给那个可怜的孤女白飞飞,白飞飞颤音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我不能说!
谢知非闭了闭眼叹息道:你那声谢掌门此前的我也只是猜测
白飞飞沉默了,这时候她应该让谢知非留命在这,因为她的计划不容有失。
可是
白飞飞想到了谢知非那个破庙里的孩子们,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幽灵宫里的诸多女弟子
这天下间或许只有谢知非能同她一样知道女子何其命苦,这样的人这一生或许不会碰到第二个了。
我忘了你是个有大智慧的女人。白飞飞的声音带着一种沙哑,她一边说一边接过悦,那个红色的小花鼓衬着她一身白衣不像是女鬼,倒像是被人祭拜的花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