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渭水是流动的,那么毕玄就不能让水一直保持沸腾!
谢知非一想,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掌接一掌,将毕玄不断推着往后退。
既然毕玄是通过内力将四周化作真空,将渭水化作沸水,改造四周的环境让自己适应,那他就让那毕玄无法在一个地方停留久了,这最适合毕玄的环境自然就没有了。
这样的方法显然是有用的,毕玄到了后来也不再想法改造渭水,只是失去了罡气保护速度又跟不上,再被谢知非数次牌中胸脯后,毕玄被谢知非一脚踩在肩上。
被谢知非踩到的毕玄眨眼便往渭水水面飞上去,然而毕玄刚刚靠近渭水,谢知非又贴身上来,一掌打在毕玄身上,让毕玄贴着水面之下,众人看得见的地方,水下飞行了一段距离。
此时,顺水而来的战船虽然隔得远远的,但至少渭水两岸的人已经能看得清晰这是战船,而不是其他的。
数百艘战船在渭水水面由西而至,黑压压的船只让颉利心中一沉,李唐的战船一只仅军人便可以过百,这些船只少说也有两百,那边是至少两万的援军。
长安城南面尘土渐消,显然是已经进了城。
而此时西面来的船只看模样即便还要些时间,可已经出现了两只勤王的军队,劼利心里一横,便想不管不顾先攻城。攻得下就攻,攻不下就走,延途再抢一些回去也行。
这边劼利才刚刚动心思,那边注视着劼利动向的寇仲立刻大声喊道:大汗匆要慌张,长安城内兵力薄弱,怕大汗你下令攻城,这才召了附近的驻军来增援。
寇仲笑道:大汗也知道。这打战嘛,时间长、死人多,结果还不知道谁胜谁负,打起来大家都损失人手财物多可惜。所以啊,还是要和为贵!
劼利同寇仲昔日在塞外对战过,还败给了虚虚实实弄不清真假的寇仲手中。
此时一听,想到昔日遭遇,顿时气乐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儿来哄骗不成,我大军只需即日便破了你长安城,到时候看谁胜谁负!
寇仲看向李世民,颉利虽然大声的喊要攻长安,但这模样明显是进了他们的圈套,以为之前寇仲说的都是哄人的话,误判长安城内的兵力,竟以为虚张声势起来。
就长安如今的兵防,顶多一日便会被破,此时颉利搅乱中原之心显然已淡,如今占了上风的应该是捞一把就走,免得到时候落入唐军重围,陷入长久的拉锯战。
此时端看李世民舍得多少了。
李世民点了点国库如今的qíng况,用突厥语对颉利喊道:大汗若有信心尽可攻城,看破我长安需要多少时日,我虽心疼我子民,却也不会怯战。
一个唱了白脸,另一个就开始唱红脸。
大汗好歹与我相识一场,如今兵刃相向,寇仲有些舍不得呢。寇仲隔着渭水对着对面的颉利大笑道:我看要不大汗就此息止gān戈,陛下定然不会让大汗空手而归!说不定就送了大汗áng全百万、牛羊马匹各五千,布帛丝绸各百车,大汗觉得如何。
城墙上,跋锋寒听得顿时摇头不止,对徐子陵说道:这小子慷完了帮主的慨,如今又来慷皇家的慨了。
在渭水河两岸,无论是杜如晦等人还是颉利等人,纷纷被寇仲这话给镇住了:这简直是信口开河的祖宗啊。
然而被慷慨的李世民却没有制止寇仲,反倒是叹口气。
李世民不怕同突厥开打,但是怕的是一场较为对称的作战,当两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打起来的损失才是最大的。即便大唐最后惨胜,那又有什么用,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实在的,不是那些好听的虚名。
就算要李世民如今同突厥称兄道弟,称臣纳贡都可以。
只要现在能让李唐局势迅速安定下来就行。至于颜面同虚名,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国家报仇二十年都不嫌晚,他还年轻,完全等得起。
将突厥劼利这件事在心中小本子上记了一笔又一笔的李世民低声对寇仲说道:悠着点啊少帅,金银好说,人我可负担不起。
寇仲一听,底气更足,立刻又大声喊道:大汗啊,我们陛下说为了表诚意在填一些。áng全百万、牛羊马匹各万匹,布帛丝绸各百车,还有美酒香料瓷器和茶叶若gān,你gān不gān啊!
李世民恨不得将之前吐出来的话统统吞回去:
突厥虽大,但毕竟不是几百年后如同辽、金、蒙古那样的国家,大汗的话更不是不可抗拒的旨意。
突厥如今更像是于夏商周那样的国家,谁的势力最大,谁的实力最qáng,谁就是老大,老大要是变弱了,那么老二就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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