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纷纷高兴,这明教虽然只有谢知非一个人,但做的好事比那佛教的和尚道教的道士好太多,若是谢善人要收明教徒,他们一定要去。
算是吧。谢知非点点头。
见诸人纷纷嚷着要做明教弟子,谢知非神色一肃,浩然中正之气从谢知非身上散发开,原本吵吵嚷嚷热热闹闹的众人纷纷弱了声音。只见被诸人围在中间的谢知非凛然道:若是做了我明教弟子,便须依我明教教义行事,万事为民,不为私己。如若身为明教弟子却违背教义行事,便会受相应惩罚,大则以死谢罪小则广而告知。若信奉明教的教义却难全然依教义行事,便做我明教的教徒,同心同劳,恩泽万物。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教的教义听着很好,可是要做的话却很难,如果真像善人说的那样行事必须依着教义,那十有八九都会受到惩戒,不少人纷纷打了退堂鼓:那我们便做个信徒。
一个人如此说,十个人如此说,之前说着想做明教弟子的众人,此时愿意继续坚持做弟子的,似乎一个都没有。即便知道这是常态,即便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一心一意如此,更何况其他人,然而谢知非心里依旧会有遗憾:信奉随心,来去随意,如此挺好。
见谢知非如此,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斗大的大字都不识得,更别说那些大道理。
不愿见谢知非难过,站在前面的人急中生智踩了周书生一脚,被寄以厚望的周书生吃疼之下灵机一动,立刻转移话题道:教主还没说呢,若我们要做明教的弟子又要怎么样才算明教弟子?
燕南天也大声道:没错,燕某想做明教的弟子,可符合明教弟子的条件?
每个入教的弟子都会受到考验,若却实是心向明光,一心为公的人。由明教弟子引荐,再对圣火起誓,将名字传入光明顶,篆刻明教弟子木牌,便是我明教弟子。谢知非看向燕南天,点头道:若燕大侠愿如我明教,我可为你引荐。
在场近千人,愿意为谢知非劫狱的有数百人,然而不在明教教义前止步,愿入明教的,只有燕南天一人。
谢知非依自己所说,刻了一枚桃木牌给燕南天,木牌的背面是明教的火焰图腾,木牌的前面是燕南天的名字。
几日之后,庐江县的水堤终于修好。
此次离开建成光明顶之后,谢知非将坐镇光明顶少有离开,这水堤或许是谢知非在场指挥的最后一处,想到这处,谢知非感慨千万:我将择地建光明顶,若有人愿意便同我一起前往。若不愿,为免王家他日迫害,那日去庐江县救我的人,我将赠诸位一笔路费,携家人去别的地方定居。
这天下间,走到哪儿都不安生,只要是喘气的活人,没有兵就要受很重的劳役。
与其如此,还不如随谢知非一起,好歹谢知非比他们知道的那些门阀世家好太多:善人莫说这些,那日我们去救善人后就没想过继续留在这里,善人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谢知非站起来,先前谢知非蹲在堤边的时候背影还有些萧瑟,而此时谢知非站起来,诸人只觉他比平日似乎高大了许多,但高在哪儿,大在哪儿,却说不出:那好,大家便随我一起。
在哪儿建立光明顶,谢知非拒绝了来自陆危楼的诱惑:昆仑山。
昆仑山的确是个好地方,微微花雨、浩浩天风,万祖之山、龙脉之祖。但是昆仑山隔淮南道太远,谢知非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投入了无数的jīng力这才在淮南道有了能让淮南王家家主都眼红的声望,根基深厚,让数百人愿意随他不顾xng命的奔波,可谓是占尽了淮南道的人和。
在这明教创建之初,谢知非又怎会舍得丢了这里去别的地方。
因此,谢知非在大开大地图之后,自有一番打算:淮南道光山县,王母观山。
在淮南道,王母观山并不是最高的山脉,然而这里兼具大别山的雄峻和淮水的清纯,自有一股灵气。最重要的是,王母观山四周平旷,唯王母观山一枝独秀。即便王家真的不顾自己在淮南道已经臭名昭著的声明要来剿了他们,明教的人只需在王母观山上往远处瞭望,便可知对方一切行径。
而王母观山中植被繁茂,昔日登山道路已被荒糙掩盖,莫说王家派了一万人来,即便王家将所有兵力全放过来,也不易攻下王母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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