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蜀地来说,即便他们还据有其他如剑门一般的天险,然而破绽从来不在多、有一处便足够致命。
因为这代表着整个蜀地的北面已经bà露在了天策的骑兵之下。
这下刘璋的手下不约而同,停下之前讨论的事,话题当场便换做了如何防御。
成都一马平川,放眼看去只有个小山包【注】,任由天策的骑兵策马狂奔好么!
就在刘璋聚集自己的手下想怎么抵御天策的时候,谢知非也将曹ajā给他的人召到了面前。
在天策的军营里,刘璋仅剩的亲哥哥刘诞低头敛眉立在帐中受众人打量。
作为朝廷御史,刘诞经历了董卓之变、李郭之乱这些可怕的变故还能活下来可见其不一般。
然而面对一帐武将的打量依旧忍不住心慌意乱,只能努力保持镇定。
等待的时候往往是漫长的,漫长到你会无限放大这个等待的时间。
刘诞等了许久,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这些冷汗在帐中焰火下使得刘诞的额头堂堂光亮。
就在刘诞快要承受不住被这充满了杀气的压抑溺死的时候,刘诞终于听到谢知非叫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刘诞,前益州牧刘焉之子,刘璋之兄。
溺人的á流褪去,刘诞胸前终于能喘口气:诞,见过太傅!
帐中又是一阵沉默,刘诞低头的时候瞥了左右,无论是冷冷注视他的郭嘉,还是宛若食人的吕布均让刘诞有一种今日命休已的错觉。
饶是刘诞知晓这是谢知非吓他的手段可是刘诞依旧害怕,这帐中每一个武将手下何止百千人,那些刀下凝聚的鬼魂也足以让他胆寒。
你既然来了
谢知非一双冷目上上下下将刘诞打量完毕,视线在最后一刻落到了刘诞因用力而显得发白的指节上:想必刘御史已知本将为何从陛下那处请命,带你出征。
刘诞喉间滚动了下,额间汇在一起的冷汗滑落到眼睫上随后落下,在刘诞身前的地面上已有数点湿泽迹:诞之父有大过于朝廷,诞之弟未得朝廷任命妄敢自称州牧有负朝廷,今诞愿前往成都劝吾弟说服益州各地认罪于朝廷,弥补过错。
没有停顿,刘诞立刻对谢知非请令:诞需七日,七日之后若将军不得信,必得诞之项上人头!
你倒机灵。见刘诞如此回答,谢知非挑了挑眉心中不由叹一声天意。
同刘璋比起来,刘诞何其聪明,知益州守不住立刻退而求其次。
倘若刘焉死时在其身边的是刘诞,又怎会有张鲁真叛一事?
益州群山环绕唯有待天下平定后qáng攻,哪有如今的大好机会:你是朝中御史天子之臣,某要你人头做什么。不过你既立下军令状,七日之后某不得信又见不到你人头,依天策军令,某自会有人头奉上。
喏!诞必不ǔ使命!一家妻儿皆在长安的刘诞立刻允下,起身往外,健步如飞,身影很快朦胧在夜色中。
在吕布眼中,这离去不是的刘诞,是他马上就要到手的军功!
直到刘诞身形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吕布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看向账上稳坐不语不知想着什么的谢知非:将军以为刘诞此行成算几何?
不待谢知非回答,郭嘉便肯定道:他人若去此事唯有五成,刘诞前去,此事十成。
相较刘璋,刘诞无论是身份才gān还是威望均在其上,这两年曹a缕缕召见刘诞为的便是借其手兵不刃血的控制益州,却没想刘焉竟在死前不顾一切的越过刘诞指定刘璋为益州牧。
奉孝所言不差!谢知非的声音在帐中显得更外冷酷无qíng,像是在为郭嘉的话语做解释一般:刘璋若见御史便当明白,御史此行劝降是他最后的机会。
倘若刘璋降服至少能如张鲁那般封侯领爵富贵一生,若刘璋不同意,那便是不服朝廷的反贼。
昨日的刘表便是明日的刘璋。
吕布易地而处的想了下,发现命同在益州做个土皇帝比起来,还是土皇帝更慡快:恐怕刘璋未必甘心,将军,布以为我等还是做好攻打益州的准备。
见吕布三句里有两句离不开打打杀杀,即便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吕布为军功折腰,同样为酒折腰的郭嘉忍不住出言激道:吕将军似乎想靠军队qáng攻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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