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嵩山彻底落户的谢知非此时正纠结于要不要换个地盘。
离达摩前来中原还有百年时间,谢知非自觉他完全可以在嵩山打个七八多年来的坐参个十来年的禅,那时候必然能博得多方赞誉。
时机已至,谢知非再说一句悟道讲经传授佛法必然许多慕名人来,指不定一下就可以完成任务!
虽然系统评定谢知非这法子非常消极,基本上可以说就是混吃等死靠着拖时间来完成任务,不过谢知非说的这也的确是一种法子。
系统久劝不动之后也就由着谢知非去了,不过是时间长了一些而已,他完全可以等得起。
只是谢知非这个懒人办法的前提是他能安安静静在嵩山参禅悟道。
然而
在嵩山这块地界上,qáng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寇谦之本就是一条qáng龙的qíng况下,亟待完善自己道经的寇谦之时不时都会来找谢知非,除非谢知非正打定主意同道家杆,否则还真不能将寇谦之拒之门外。
在寇谦之看来谢知非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佛法造诣,可见其对道的领悟颇深。
正所谓取长补短,若能早一起将自己的道经完善,寇谦之也能早一日入世,能早一日光大道家。
只是这么一来这可就苦了谢知非,对于如今的谢知非来说,最缺的便是那份洗尽千帆之后的宁静。
等待了一夜的旭日从地平线上升起,霞光万丈赤炎千涤,明媚绚丽的日光宛如一道金色的屏障往四周推开,所到之处唤醒沉睡的生机,天地间一片盎然的景色。
这般由静到动、由死转生的画面最能让谢知非触动,仿佛置身于大道之中,耳边一片寂静安宁,疲惫不堪的心灵得到洗涤,脑海中空灵一片。
金色的阳光扫过地面,青糙萌芽;金色的阳光拂过山林,白鸟复醒。
金色的阳光最后来到白衣僧人那处,仿佛将面向朝阳打坐的僧人身上渡了一层金粉,红日为轮,好似佛陀在世。
当这一道光的屏障从谢知非身上掠过时,等待了一夜的谢知非只觉耳边的声音骤然一消。
此时的谢知非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万物生发之声被无限放大,花开的声音、风ī的步伐
然而谢知非面带满足的微笑,还未来得及阙目回味那种奇妙的天人优微,玄妙异常的感悟。
一道晴朗的啸声便从响了过来,一身青色道袍终年不便的寇谦之从远处快速飞驰而来:看道实大师的模样似有所悟又,当真令我羡慕得紧。前日我那师傅托梦于我问了三要,寇某人有些许不明,今日来找大师一道研习。
刹那间,万物生发之音没了,绚丽的光幕也没了。
先前的玄妙顿悟瞬间跑得一gān二净的谢知非猛的睁开眼,面上的笑容消失得gāngān净净,看向寇谦之的眼神想找事:
贫僧来到这世界的第一次顿悟!
就这么没了?
以前寇谦之来打断谢知非无所谓,毕竟那时候谢知非并非真的顿悟,而是将脑袋放空了在神游九天在装模作样的糊弄人,寇谦之打断了也无所谓,谢知非忽悠两句唯心主义的话便可以继续发呆,没有半点损失。
然而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在顿悟!
谢知非的心几乎在滴血:顿悟不是大白菜,说有就有啊!
虽说谢知非仅是露出了些许无生趣的模样,然而寇谦之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谢知非除了淡然外的表qíng,整个人顿时有些懵:道实大师这么怎么了。
谢知非摇摇头:生无可恋NG。
见谢知非如此,寇谦之原本放在喉咙里准备吐出来的那些问题尽数打住。
瞬间知晓自己或许破坏了谢知非的机缘,深知求道艰难机缘难得的寇谦之心里顿生歉意,岔开话题y逗谢知非将注意力转到别处:说来也巧,我师傅虽是天宫仙人却另有门派,掌门之名还与道实大师一般无二。
这时候的谢知非心里还在遗憾,陡然听寇谦之这么说,对天宫同样好奇的谢知非在心疼之余随口便问道:贫僧记得寇施主的师傅似唤成兴公?
寇谦之的师傅名义上是其徒弟,然而师徒二人共同研习道法的时候,做徒弟的是仙宫的仙人,这研习的过程中到底谁是师傅谁是徒弟,从寇谦之一直唤其为师傅便知晓。
说到将自己真正引上道家正轨的仙人,寇谦之正色道:成兴公是师傅凡间化名,并非真名,我师父乃长庚仙人。
好名字!谢知非只觉这名字似乎听过,只是他走过那么多世界,同名同姓的人多来数不清谢知非也便未曾多想,口中赞道:长庚乃启明星,寇施主师父定是仙法高绝之人。
见谢知非不在执着,寇谦之坚持松了口气:这是自然!
随后将自己师傅问的三要拿出来同谢知非分享,大道殊途同归,佛道本无差别,集思广益总比自己闭门造车的qáng。
寇谦之的师傅到底是仙人,三要均问在道的关键处。
谢知非即便要大谈唯心主义,那也要经过深思熟虑,一时间两人忘了之前顿悟一事,认真思索寇谦之师傅的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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