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有什么是比横空出世一个与谢晓峰相似,却能将谢晓峰全方位的比下去更让慕容秋荻舒心呢?
一个弟子都没有的谢知非自行将庄子大门关上,随后在上山的路上,谢知非瞥到半山腰玩耍的小孩,紧张了两个月后的谢知非松了口气:他的长老,慕容秋荻终于还是被他燕十三那里坑来了!
太行山峰峦叠嶂,江是青罗带山是碧玉簪。
谢知非一步一步往山上走,足下泉水无声,身畔树yīn照水。
远望群山苍翠,层层叠叠,如海上波涛。波làng壮阔的雄伟,汹涌澎湃的壮丽。
太行山的清晨薄雾朦胧,如同穿上了一层轻纱,影影绰绰。
缥缈的云烟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江湖中的男痴女怨,看得见摸不着,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清晨的树林平和而宁静,谢知非踏在落叶上的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温柔眷念。
他还差四十来头猪或者láng就能满二十级,而他特别期待的长老也找上门来,今日可谓是好事连连!
再往前在走一段距离,谢知非停了下来。
在他前面的路上,有一根翠绿的丝带绑在树上,而这颗树站了个女人。
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的标志。
女人的背挺得很直,像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其摧毁。
女人长得很美看着坚qáng,像是不惧怕世间的狂风bà雨。
然而这些都是伪装出来的保护壳,如同蛋壳一般的保护内苒。
在这坚qáng之下的忧郁、脆弱,只需在给这人一些压力,或许她将会一蹶不振。
现在这个在绝望中挣扎想要登上高峰的女人看着谢知非,直直的看着。
剑乃百兵之首,江湖人向来爱剑,给剑冠上了各种称号:君子,兵王
然而这个青年却用的刀,还是一把她从未见过的刀。只是这又如何,树枝在高人的手中也能成为夺人xng命的利刃,神兵在庸人的怀里只能躺着生锈。
兵器从来没有高低,有高低之别的是手握兵器的人。
想到这里,女子一双秋水剪瞳的眼睛里三分打量七分期望:你就是霸刀山庄的谢庄主。
正是在下。谢知非应了声,抬步往慕容秋荻走了过去,走得很轻。
无论是谁在面对这样一个伤痕累累却将自己伪装来前不可摧的女子时,都会如此,更何况这人柔弱的外表下是不服输的灵魂以及让人敬佩的勇气:慕容姑娘,久仰。
女子闻言一声叹息:没想到谢庄主竟认得我。
慕容秋荻是个很美的女人,坚qáng忧郁在她的身上融为一体,更让她多了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魅力。磨难让这个女人眼角挂上了痴恨,却让她更加华光内敛。
此时慕容秋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猛的露出种说不出的悲伤和怨恨:也是,如今天下又有几人不晓得我慕容秋荻的名字。
这话显然不是自夸!
面对女子这样的自怨自艾,谢知非心里顿感无措:慕容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慕容秋荻眼瞳动了动,然后突然笑了。
慕容秋荻笑得很纯真可爱,像是花季不知愁的少女,仿佛她又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那时的慕容秋荻qíng窦初开:我想给庄主讲个故事,一个长达八年的故事。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
而谢知非则是沉默的听着:
关于慕容秋荻和谢晓峰之间的孽缘,即便谢知非已通过系统重温了一遍,知晓所有的前因后果,这时候听慕容秋荻说来,像是多了活力,不再只是故事。
自己看和听到当事人讲到底是不一样的,因为这其中的各种滋味,只有参与其中的人才知道。
十六岁的慕容世家大小姐同茅家少爷联姻,江湖盛事,无数人来贺喜。
花容月貌的慕容家大小姐,风流俊逸的茅家少爷,男俊女俏,金童玉女,恭贺喜结良缘的声音响应不绝。
然而就在订婚的第二日,醒来的众人却发现新娘不见了。
十六岁的慕容家大小姐与前来给自己朋友贺喜的谢家三少爷一见倾心,已是天下第一剑的谢三少当夜便带走了自己朋友的未婚妻。
美艳的少女,名满天下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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