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顿时急了,一拍桌站起来大声反驳:就那种破鞋给我也哎哟!
冷光闪过,张公子嘴上只剩下哎哟哎呦的冷。
只见在张公子那只拍在桌子的手背上,赫然a着一把飞刀,这把飞刀刀锋见光,三寸长的飞刀有三分之一露了出来,有三分之一隐在张公子的手掌中,还有三分之一没入木桌。
张公子想用手去把,只是手一碰到那伤口就流血,而噬骨的疼痛让张公子面若金纸,不敢去动。
张公子对面的男子立刻站起来,握剑的手抱拳对大堂晃了一圈: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出的手,若是我这位兄弟适才有何对不住的地方,我替他道歉,还请好汉原谅个。
刚才众人只看到一道光闪过,再多便没看见,这时候大家只能左右打量,心里揣测莫不是这里有慕容家的人,不然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就在那张公子说慕容秋荻的时候有暗器出来了?
那张公子打个激灵,伸出好的另一只手便打起了自己的嘴:我该死,我该死,我这嘴不好,嘴臭
待那张公子一连对着自己的嘴打了七八下,大堂中这才响起一道声音来:你的嘴的确很臭。
这个声音是从大堂一处角落里传来,那里背着众人坐了个带着兜帽的青年,青年的背上负着两把刀,一大一小模样相似,这两把刀合着刀鞘,少说也有百来斤。
然而男子背着这把刀站起来,却半点也不吃力,可见其内力雄厚。
这青年转过身,兜帽下露出一张如同大理石雕刻的脸来。
只看到这青年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往外走去,路过张公子那桌时微微手一动便将张公子手上的那枚飞刀取出,接着不理会张公子的鬼哭男号,继续往外走去:当年的事,是非对错尚待商榷,然而她一个女儿家犯的错,这么多年侍奉卧病在áng的父母造已经赎完了,你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对她评头论足。
青年走到门槛的时候停了下来。
转过身的青年一双凤眼从众人面上横过:几人不以为然,几人讥笑,还有更多的人沉默。
青年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生得冷艳,一双眼睛横来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战栗发颤。
江湖上用刀的高手不多,然而没有一个同这青年能挂得上联系,这样的气势,岂是简单练武就能练来的。
喋过血的刀无论沉寂多久,出窍的那日依旧锋芒万丈。
这青年还未拔他身后的刀,这里已没人敢对他动手。
谢知非已很久没有这样生气。
这里是江南,是慕容世家的地盘,慕容秋荻是慕容家的大小姐。
然而在这个地方边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这样的话,可见在别的地方,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慕容秋荻这七年又是面对着怎样残酷的环境。
谢知非猛的想到了慕容秋荻的那个孩子,他说他的名字叫小讨厌。
谢知非心疼这个孩子的遭遇,怜惜慕容秋荻的不幸,只是谢知非没想到他与慕容秋荻之间坦坦dàngdàng,江湖却能将他们传来如此不堪。
将手中染血的飞刀在手中扬起来,谢知非非冷声道:慕容姑娘是我霸刀山庄唯一的长老,若再让我谢知非听到有人在说长老半点坏话,我招呼的刀,就再不是手里这把。
长刀、短刀、鞘刀,刀刀饥渴难耐!
想他谢知非的长老,还没被人这欺负过!
敢当着他的面长老嚼舌根,分分钟揍得这群人哭爹喊娘!
大堂中的人此时只觉如遭雷劈:这就是霸刀山庄的庄主,谢知非?
说好的丑八怪呢,说好的穷光蛋呢?
众人瞬间将视线对准张公子:你消息不准就不要乱说啊,看着遇到了正主被打了吧,啧啧。
当天夜里,翠云峰碧水湖边一酒肆。
一觉醒来,见店中无人,小二打了个哈欠准备关门。
半睡半醒间,门关来还剩最后一道的时候,一只手卡了进来。
这门是关不了了,早半个时辰一个人都诶呦,现在准备休息了却来人。
小二本不耐烦,只是抬头看到来人身上背了兵器,到口的话顿时变了:哎哟客观,你今日来迟了,我们店已打烊,客观要不你明日赶早?
谢知非冷着脸走进来:我来找人。
小二:
感qíng你听不懂什么叫打烊!
绿水湖翠云峰,这最不缺江湖人。
小二见多了江湖人,在江湖人眼里,他头上这个不叫脑袋叫嘴巴。
说得不好就要被砍脑袋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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