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紫衣青年像是被打动了,他不在看向眼前池水,而是望向了慕容秋荻那双眼睛。
在慕容秋荻那双美目中倒映这一个紫衣男子,男子的样子甚是疑惑:相识是你我缘分,何须在意他人如何说。
看着眼前年轻沉稳同时又有些与这江湖格格不入的青年,慕容秋荻一时间生出了不少愧疚。
慕容秋荻将目光从谢知非面上转向静池中的睡莲,在她的眼中,眼前的青年就像这静池中的睡莲,在万籁寂静的时候盛开,孤芳自赏。
她为了自己的私心,将这个远离江湖不为人知的青年扯入了自己与谢晓峰之间的事
慕容秋荻喟叹道:我的过去、我的不甘,庄主都知晓,而庄主的过去、庄主的心事,秋荻却是半点也不从知道。
每个人都喜欢窥探秘密,慕容秋荻也不列外。
然而这时候的慕容秋荻更想知道,为何谢知非会突然如此伤悲迷茫,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如今的霸刀山庄。
紫衣青年皱着眉,张口后带了几分犹豫,居然就那样愣愣的顿住了。
若庄主不愿告知,那
慕容秋的话还未说完,青年面上几分纠结之后像是想通了,决定将自己的秘密坦然示人:我父亲去世时曾要我立下誓言,安心铸兵练器,不参与江湖恩怨。
江湖是个塑人的圣地也是个毁人的魔窟,已为人母的慕容秋荻停顿片刻,幽幽一叹:这是个残酷的誓言,你有个爱你的父亲。
父亲爱子,不愿他踏足江湖被江湖所伤,然而哪个男儿不慕风流,让一个人守着这样的誓言困于一方天地,是何等残忍。
紫衣青年摇了摇头,并无半分埋怨: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只是从小到大,我一直守着这个誓言,如今扬刀会起,午夜醒来猛然发现,我似乎离那个誓言越来越远父亲九泉之下,必然会缘我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无信。
慕容秋荻长叹:是秋荻之过。
不是长老之故。
谢知非摇了摇头,神qíng更是感伤:这些年我时刻自己告诉自己,江湖也就那么大,没什么好在意的,也常常告诫自己,誓言不可违。
誓言就像是一个牢笼,将一个年轻人的热血禁锢,禁锢在这方天地中,让热血慢慢变冷。
一腔热血变冷,那该多么寂寞才能做到,变冷的过程,又该是多么痛苦:只是这些年,我过得虽不痛苦也不快活,这些日子是我从小到大,最快活的日子。
说到这里,青年眼中的痛苦更深,深得几乎满溢出来:江湖那么大,我不想对它一无所知。
慕容秋荻想或许她知道谢知非为何如此痛苦了。
正是血xng方刚的年纪,正是对江湖充满憧憬的年岁,偏偏一日复一日受誓言之约困在太行山。
如今扬刀大会,眼前之人虽未出太行山,却依旧接触到这个多姿多彩又极其残忍江湖。
江湖实在太美了,美到任何一人来到此地再也脱离不了她的怀抱。
若是先前青年可以用替天行道为她正名为由头轻轻接触江湖,那么如今的青年便是在正视自己想要进入江湖的痛苦。
正视,永远比逃避更为痛苦。
慕容秋荻突然笑了,任何一个不逃避愿意正式困难的人,都值得人喜欢,她也不列外:原来庄主是想感受江湖风起云涌却怕违背昔日誓言,若为人说念记且能观测江湖,事有何难!
青年像是不敢置信,他眼中露出了惊喜:长老难道有办法?
庄主只需回答我两个问题。
慕容秋荻伸手从谢知非手里拿过鸣羽封喉,这么漂亮的刀,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把神兵可是庄主的随身兵器?可是世间独一无二?
麻烦被人揽过去,一身轻松的谢知非摇头道:不是,不过这把刀的确是独一无二。
只要是这世上只此一件,那便好办。
慕容秋荻将短刀握在手中用力握紧,成竹在胸:那便好,庄主若信我,此事便jā予我!今日扬刀大会后,秋荻必会给庄主一个触手可及却抽身而外的江湖。
随后,慕容秋荻嫣然一笑:只是如今,还请庄主随我一起去前院广场,再不去,就该错过扬刀大会的吉时。
扬名大会,宝刀忘龙川。
当谢知非来到广场的时候,离大会正式开没差多少时间,而慕容秋荻则是去布置她所谓的秘密。
合着扬名擂上的五人,以及唯一持有请帖直接参与扬刀大会的慕容世家代表,共有六人。
两两分组,抽签决定秩序。
按理说,慕容世家那几个人选出来的代表武功更胜一筹,本该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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