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周围用餐的人都望了过来。
大堂经理脸色有些难看,立刻走了过去,俯身微笑道:唐少,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唐沉翘着二郎腿,筷子一指那盘鱼,冷笑:这是什么?当我是路边的乞丐吗,上这么垃圾的东西给我吃?
经理顺着望过去,后背冷汗都下来了。该死的,他今天怎么就吃起鱼来了?明明一向都嫌鱼骨麻烦的。那鱼原本是死了要扔的,反正煮新鲜的给他们也要倒进垃圾桶,gān脆就煮了端上来摆着。
这,这是我们酒店的招牌菜来的,很多人都喜欢,唐少若不满意的话,我就让人撤下再煮过新的可好?
态度良好,说的话也很到位。
来这里用餐的都是富贵常客居多,对这群富二代也略有耳闻,只当他们脾气莫名又上来了,只可怜那个经理,无端受气。
不必了,我看你们这酒店水准真是日益下降,让人怎么吃得下去?平白糟蹋了我的胃口。你说客人喜欢?呵,就这垃圾?别搞得好像我故意找碴一样,欺负你这么个打工的,我还没这么缺德。唐沉一掀眼皮,挥挥手,让同桌的一人端了鱼去让别桌的客人尝尝。
猪朋狗友当然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都挺配合的。
被挑中的客人皱了皱眉,不太愿吃别人吃过的食物。唐沉自然不想经理就此逃过一劫,就挑眉笑道:先生你别担心,我是用公筷夹的,而且身体健康没毛病。
客人被他的直白弄得有些尴尬,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位先生,看着你就是个比较公正的人。就当帮个忙怎样?给在座的各位一个结果,看我是不是在闹事。
客人犹豫一会,还是朝那盘鱼下筷了。
刚才用餐时,唐沉就有在观察分析在场的客人,这人不是里面最好说话的,却是xng格耿直,有话直说,在圈里也算是出了名的。如果从他嘴里说出什么话,大家信的概率尤其高。
刚一放进嘴里,客人的脸色微变,虽不像唐沉那般没礼貌的直接吐碟子里,但也拿起了纸巾捂嘴,端起水来漱口。
他道:好浓的腥味,这该不会是死鱼做的吧?
说着,脸色颇为难看地看向了大堂经理。被他盯着看的人更是紧张,努力维持着微笑:怎么会呢?大概是处理过程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我叫厨师前来说明一下qíng况吗?
唐沉眯眼这是要找人出来顶罪吧。
星级酒店都做出这样的事来,让我们怎么放心吃?算了,我也没胃口了,结账吧。
唐沉不耐烦的一挥手,刷了卡就走人,根本不给经理弥补解决的机会,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临走时,唐沉还因不耐嘴里的腥味,端起自己的那杯威士忌喝了几口,冰凉的辣意滑过喉咙,颇为慡快。
可下一秒,不自觉倒吸口冷气,嘴巴内里的某颗牙突然一痛。
唐沉一皱眉,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接过银行卡就往外走。
车童把车开过来,恭敬地站在一旁。唐沉瞥了一眼,舌头下意识地顶了顶腮ò,牙齿一咬,登时皱紧了眉,一脸不慡。
于时建恰好看见了,开玩笑道:唐少怎么了?看着腮帮子好像有点肿啊。
唐沉一眼扫过去。
于时建一僵,贱兮兮的笑容瞬间收起,竟在那眼神下有点说不出话来,摆手,哈哈,我可能看错了。
这家伙,气势咋突然这么吓人。
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还是别倔qáng,趁早去看医生吧。
唐沉撇嘴,抬脚就跨进车里。正要换挡开车,犹豫一下,还是掰下了镜子,张大嘴对着看,发现嘴巴最里面居然正冒出颗牙齿,长了一半。
a,还长智齿,这是哪门子的反派富二代?!
牙还一扯一扯地痛着,唐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捏成拳,青筋鼓起。心qíng更是糟。
一踩油门,就向住的别墅飞驰而去。
回去路上,痛意慢慢缓解。唐沉进了客厅就随手把外套一扔,往后一躺,毫无形象地瘫在柔软的沙发里。
管家按照少爷的喜好,端上了甜腻的黑森林蛋糕,jīng致可爱,散发着浓郁的奶油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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