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菜地,一个拿锄头在地里翻翻,把杂糙弄到一边,另一个伸着手去摘长豆角,就剩一点点挂在藤子里,还不好找。
李根锄着糙,随口问道,冬天,你妈把这几排辣椒全摘了?
áng单说,嗯,她说要磨辣椒酱。
李根奇怪的说,这才几月份啊,急什么,别家都还没摘呢。
áng单突然往后蹦,哥,有土蚕。
李根低头一瞧,他一锄头挖出来三四个白白的大土蚕,都是蛋白质,哥弄一把回去,晚上给你炸了吃?
áng单说,我不吃。
李根斜眼,不吃拉倒,晚上哥吃的时候你可别流口水。
áng单说,哥,你要是吃土蚕,我就不亲你了,你也不准亲我。
李根,
他什么也没说,就是一挥锄头,把那几个大白土蚕拨到青年脚边。
áng单头皮发麻,我走了。
李根调笑,走哪儿去啊,那边没门。
áng单调转方向,去找菜地的小门,他走的快,脚被藤子绊倒,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李根哈哈大笑,结果没拿稳锄头,砸脚上了。
报应来的太快,他一脸懵bī。
áng单听到男人吃痛的声音,夹杂着骂骂咧咧,他扭头,见到对方扭着脸抱住脚,在那龇牙咧嘴,无意识的笑出声。
李根看呆了,他反应过来,单脚蹦到青年面前,就刚才那样,再笑一次给哥看看。
áng单不会了。
他回想了几次,嘴角也试着动动,还是不知道怎么做,系统先生,刚才我笑的表qíng,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类似的?
系统,请稍等。
áng单的脑子里出现一个笑的表qíng图,他照着模拟。
李根的神qíng微妙,青年嘴角弯起的弧度和刚才是一样的,却又不一样,因为眼睛里没有笑意。
他皱眉,不慡道,张冬天,你又在假笑!
áng单真的尽力了,系统先生,下回我要是再露出笑容,你可不可以帮我截图,存进我的私人苍蝇柜?他很想知道,自己真的笑起来,是什么样子,那么难得,应该要保留下来。
系统,在下尽量。
áng单说,给你添麻烦了。
他周围的那些人,无论是管家,同事,还是同学,朋友,都做不到,这个男人做到了,第二次让他在不需要参照物模拟的qíng况下表现出微笑,尽管他目前还不知道那种qíng绪具体是什么,需要哪些因素才能拥有。
李根对上青年笔直的目光,你在想什么?
áng单说,哥,谢谢你。
李根一愣,他坏笑,gān嘛要谢我?是上回玉米地漏下的?
áng单的感激顿时就没了。
他看看男人抬起来的那只脚,能走吗?
李根被áng单一提醒,脚上的疼痛就全部往脑壳里涌,他靠着一根竹架子,歇会儿。
áng单给他脱掉鞋,看看脚有没有破。
李根故意哼唧。
áng单说,很疼?
李根继续哼唧,你亲哥一下,哥就不疼了。
áng单起身离开。
李根喊,回来,你不管你哥了啊?
áng单说,不管了。
李根低骂,嘀咕了句没良心的家伙,就快速穿上鞋,抓起锄头蹦着跟上青年。
阳光从菜地路过,se在并肩的俩人身上,温暖又明朗。
李根的大脚趾被锄头砸出淤血,好在指甲仍然牢牢扒着皮ò,没有掉落的迹象,他回去后就倒一点红花油揉揉,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锄头砸,你功不可没。
áng单闻着那味儿,头晕,你坐着吧,我去烧饭。
李根拉他的手,摸了摸说,你妈怎么还没醒?要不咱带她诊所瞧瞧?
áng单说,没用的,我妈不听。
他没给男人继续这个话题的机会,一旦牵扯到陈金花,气氛就会有细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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