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主他妈那边的亲戚,大多都没什么钱,不是在家种地就是在外当小工,就一个小姨有点钱。
小姨和原主他妈是亲姐妹,借了他家十万块,还把自己做手工攒下来的钱借给了他妈。
说到底,兄弟姐妹的感qíng,不是一回事。
借钱这件事,本来就包含了很多的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透彻的。
áng单听到张父在打电话,估计是跟谁借钱,他帮不上忙,没多想就去上班了。
公司在游乐场里,áng单边走边看,碰到一些来玩的游客。
这游乐场就是原主他爸当时接的工程,开发商现在还没收回成本,位置太偏了。
所以原主他爸的钱也要不回来。
áng单进办公室时,就他一个人,主任也不在,他开了电脑,便进入原主每天的日常找电影看。
上午十点多,下了场雷阵雨,áng单提前下班,冒雨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堆人在夹烟机那里围着,热闹的很。
工人不gān活,自然也没钱拿。
他们和上班族的待遇截然不同,gān多少时间的工,拿多少时间的钱,分的很明确,也很无qíng。
而上班族节假日是带薪的。
áng单发现戚丰在玩,他好奇的走上前,见对方a控着机器,已经夹住了一包烟,是九五之尊。
人群欢呼,比自己夹到烟还高兴。
那机器是渔具店老板放的,一块钱一次,他看到戚丰夹走九五之尊,脸上的肌ò都扯了好几下。
要问他最不希望谁来玩,就是戚丰。
这家伙的手气太好了,挡了他的财路,还不能做什么。
戚丰把那包烟丢给周阳,叫他给大家伙分了。
周阳乐呵呵的拆开烟,一人一丢一根,一包很快就分没了,戚大哥,你再玩一把。
戚丰没什么兴趣,不玩了,你们玩吧。
他坐到椅子上,两条腿往桌上一架,就开始口鼻喷烟。
áng单摇摇头,这人的烟瘾真大。
戚丰扫了眼低头蹭泥巴的青年,小弟弟,这么早就下班了?
áng单把脚底一大块泥巴蹭掉,我提前回来的。
戚丰啧啧,坐办公室的就是享福啊,难怪你那脸比女孩子还白。
周阳很赞同的点头,好白的,比珍珠还白。
áng单进小卖铺,看到两个陌生人在跟张父张母说话,走近点才听见话里的内容,知道他们是派出所的,来问qíng况。
被问到是否确定只丢了烟和现金时,张母没什么异常,张父的神qíng却不太对。
áng单捕捉到了,他的眉头轻动,一定是丢了别的东西。
那东西很重要,张父不敢跟张母说,所以明知对案qíng的进展不利,还是瞒下来了。
第57章 小卖铺
雨停之后, 派出所的人就走了。
他们今天来, 也就是看一下案发现场,问个qíng况,笔录都没做。
去年张父报案,来的就是这两人,事到如今, 丢失的物品一样没拿回来, 也没任何赔偿, 这次来的还是他们。
那会儿, 张父张母认真按照派出所说的去做, 再三确认丢失的每一样物品,把名称和价格写下来,不会写的字就问儿子女儿,以为一定能抓到小偷, 再不济也能有点赔偿。
老两口一天一天眼巴巴的等着,一直都没有一点消息, 慢慢的也就认了。
这回遭到相同的事, 张父张母还是第一时间报了案。
小老百姓家里丢了东西,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找到偷窃之人, 只有这条路可走,哪怕已经有过失望的经历。
一回生两回熟的道理,在派出所是行不通的,该是什么流程,就是什么流程。
张父的口袋里是包软中华, 早捂热了,没散出去。
一年级的时候,张父把书包丢河里,人也下去了,死活都不想去念书。
张父很早就成了社会上的人,从卖菜卖鹅,收jī毛鸭毛片子,到外出打工,做包工头,人到中年,他走的路越来越窄了。
因为他辉煌璀璨的时代早就褪色了,现在的时代他跟不上。
每次算账的时候,张父都很吃力,他嘴里念叨着说当年应该念书的,现在连拼音都不会,亏就亏在没文化上面。
到现在,张父在为自己谋利时,还是挺吃得开的,哪些人面前可以ī牛bī,在哪些人面前听对方ī牛bī,这两种不同的场合,他分的很清楚,从来都不会搞错。
可派出所的人不吃张父的那一套,揣在口袋里的软中华不沉,却多少让他有些难堪,焦虑,眼睛里的血丝就显得越发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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