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家里比原主家里还穷。
没菜就算了,连原主从家里带来的那瓶腌辣椒都吃光了。
林茂说,我去沈良那儿看看。
áng单在屋里转悠,听到隔壁传来林茂的喊声,他就带上门过去了。
大半颗大白菜用开水炖了,丢进去一小把gān辣椒,味道差了就靠辣味,不然不下饭,三个男生就着白饭吃,一人吃了两大碗。
áng单边吃边哭,辣的。
林茂跟沈良边吃边看他哭,看神经病似的。
一顿饭在áng单的哭声里结束了,他丢下碗筷出去擤鼻涕,在外面的水池那里拧开水龙头洗脸。
楼上就这一个水池,áng单从原主的记忆搜索到了一个事,夏唯每天都提着痰盂过来倒尿,被原主撞见了好多回。
没办法,这一片幽深的巷子里只有一个公共厕所,先不说里面就一条长池子,几天才冲一次水,周围经常没地儿下脚,从这里到那儿的距离有点远了,去倒个尿还得拐好几个小巷子。
夏唯自己不做饭,但是原主,林茂,沈良三人要做的,包括那个男大学生,他们不但要在水池里刷牙洗脸,还要洗菜洗碗,很随便。
áng单没多待,抹把脸就离开了。
下午画室里的人都知道了áng单吃饭哭成傻bī的事,因为林茂那嘴上装了个大喇叭。
áng单不在意,画室里的画板画架多,他这只是刚来,后面磕磕碰碰是少不了的,疼哭也是没法避免的,到那时其他人会更无语。
当事人没出声,周娇娇看不下去了,林茂,你gān嘛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男的就不能哭了?
林茂正在喝水,直接呛到了。
周娇娇拍他的后背,你这个长舌夫,活该。
林茂,
他不咳嗽了,就去问áng单,娇娇为什么替你说话?你俩上午是不是进行了什么见不得人的jā易?
áng单说,老师来了。
林茂哼哼,小子,你这招我小学就用烂了,非要转移话题是吧?咳咳,老师,不是,我那苹果反光画的有问题,正在看舒然怎么画呢。
他低着头,话锋转的太猛,咬到了舌头,疼的眼睛都湿了。
张老师说,你那画纸上连块颜色都没有,哪儿来的苹果?被你吃掉了吗?
林茂飞快的瞪一眼嘲笑的周娇娇跟沈良,他嘀咕,早知道就跟夏唯一样,下午在房里睡大觉了。
张老师不咸不淡的说,想睡觉容易,你去把自己的画具收了,现在就离开画室,想怎么睡怎么睡。
林茂灰溜溜的到自己的位子上做好,规规矩矩的起线稿。
五点不到,白马网吧门口,几个年轻男女在那儿碰面,走在前面的是一对俊男美女,很养眼,也很般配,不知道的会把他们当成一对qíng侣。
几人里面,áng单是唯一一个外地的,不合群,他也不喜欢网吧里浑浊的空气,嘈杂的氛围,但是为了接触和任务有关的人,他必须要硬凑上来。
白马是周围所有网吧里面环境最好的,除了跟其他网吧一样的小房间,还有四人,俩人的豪华包间,里面有沙发,电脑配置要好一点,适合qíng侣,朋友来玩。
夏唯虽然没说,但她是想跟陈时去俩人包间的。
陈时没那想法,跟大家伙去了小房间,夏唯只好跟过去了。
小房间里有几个人在玩,乌烟瘴气的,áng单坐在角落里,左边是墙壁,右边是陈时,从他那边往右,是夏唯,林茂和沈良。
陈时开着电脑,你们老师查出来结果了吗?
夏唯摇头说,没法查。
陈时后仰一些,坐姿随意,他解开衬衫的一颗扣子,画还在吗?
夏唯说,我用手机拍下来了。
她翻出照片递过去,就是这样的。
不是画画的,多数人会欣赏不来素描人头,觉得不但丑,脏,还有点可怕,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把这种东西贴áng头,看着就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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