áng单反问,认真不好吗?
陈时噎住,认真没有不好,认真很好。
一个人如果能把认真两个字紧扣在自己的字典里面,那已经比别人厉害了。
陈时就不行,长这么大,他只有在拿笔画画的时候会认真起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和画画一样,能让他认真对待的事qíng。
áng单擦擦眼泪,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生气的,你只要别再痛苦就好,我看着就心疼。
气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陈时就在这种气氛里开口道歉,我只是讨厌别人的触碰。
áng单,哦。
陈时脱口而出,你不信可以问夏唯。
他说出那个名字,就有一股yīn风ī进巷子里,直奔这儿来的错觉。
áng单跟个没事人似的,不觉得怕,还前后左右的看看。
林茂跟沈良也听说过。
陈时的声音让那种被yīn风包围的错觉消失,他轻描淡写,当时我读高二,有个高三的男生要跟我做朋友,管不住手,骨折了,这种事挺多的。
áng单说,哦。
陈时瞪过去,你刚才哦就算了,现在哦是什么意思?还不信是吗?
áng单说,没有不信,哦是晓得了的意思。
他不快不慢的说,在路边的时候,你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还往我的脖子里蹭了很多汗,肩膀的衣服也湿了一块,现在还没gān。
陈时的面色变了变,那是qíng况特殊。
áng单说,哦。
陈时的面部抽搐,又哦?他现在才发现,这人有能把他气到肝疼的能力。
áng单说,特殊qíng况下,你就会让别人碰,也会碰别人。
陈时笑了声,做梦呢,除非我死了。
áng单的眼底闪了闪,那路边是怎么回事?
陈时猛地一愣,他的所有声音卡在喉咙里,想不出理由来反驳,憋的脸都红了,看起来就是吃了瘪,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áng单的唇角翘了翘。
陈时的眉间出现川字,脸上的表qíng如同调色盘上的颜料,五彩纷呈,当时他如果想把人推开,就一定会有力气做到,因为以前在别人试图靠近时,他做过类似的事,不止一次。
但是他这次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没有?
陈时在心里问自己,想不出答案,他把这个破天荒的行为归纳为巧合。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时不假思索的从嘴里蹦出来一句话,你年纪还小,误入歧途了可以及时退出来的。
那话说出去,陈时就想抽自己,管这档子gān什么?吃饱了撑的?有可能。
áng单半响明白过来这人口中所指的歧途是什么意思,他不能退,歧途上有他喜欢的人,他已经在途中了。
陈时看着少年,觉得对方就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被某个王八蛋骗了,还不自知,没救了,大罗神仙来了都没用。
有几个学生结伴经过,打破了巷子里围绕的微妙氛围。
陈时低头点烟,啪嗒合上打火机的盖子,你说你在马路上看到了夏唯,确定?
áng单摇摇头,不确定了。
陈时抽一口烟,声音听来格外的沙哑,听说过一句老话吗?当你看到死了的人出现在你面前,就表示你也快死了。
áng单,没听说过。
我只听说,冤有头债有主,鬼和人一样,做事都会有缘由。
陈时就跟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他笑的咳嗽,谁说鬼都是冤有头债有主?还说什么鬼跟人一样,开什么玩笑,能一样吗?怎么个一样法?鬼都是飘来飘去的,人也能飘?你飘一个我看看。
áng单,
陈时笑累了,他靠着墙壁抽烟,把一撮烟灰弹在墙边的臭水沟里面,人是人,鬼是鬼,同一个思维是不可能套用在两者身上的,不过,人有的,鬼都有,鬼有的,人不一定有。
áng单问道,那你是说,鬼会自私自利,会贪婪,会有y望,会害怕,也会滥杀无辜?
陈时叼着烟耸耸肩,我可没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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