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侧头,一张脸漆黑,闹什么呢?把烟给我。
áng单不给,我们约法三章。
陈时挑高了眉毛,啥玩意儿?
áng单说,一,不许在屋子里抽烟,二,君子动口不动手,三,不能夜不归宿。
陈时倚着桌子,居高临下的俯视过去,哟,我这才刚进来,屁股都还没碰到椅子,你就跟我来这一套,我快吓死了。
áng单站在灯泡底下,身上都是暖暖的光,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要和平相处。
陈时没听后面的内容,注意力全集中在我们的家这几个字上头了,他环顾四周?这么破旧的地儿,也算是家?
但少年的表qíng认真,不是在开玩笑。
陈时皱皱眉头,第二条跟第三条我可以答应,第一条不行。
áng单说,我监督你。
陈时一脸痛苦,你还是给我一刀吧。
áng单蹙眉心,不是不让你抽烟,只是让你别在屋子里抽,为什么不行?
陈时眯起了眼睛,知道打完飞机以后,靠在áng头抽烟是什么感觉吗?就像是刚做完一场爱,浑身舒畅的来一根事后烟,那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áng单心说,你做完爱要帮我洗澡,洗完了就会抱着我睡觉,没功夫抽烟的。
陈时瞥了眼沉默的少年,暧昧的笑笑,你还小,不懂是正常的,哥哥有空教你a控飞机。
áng单说,我比你懂。
陈时根本没当回事,行,你比我懂,你不玩飞机,你玩大à,老厉害了,什么时候让哥哥我见识见识你家大à的威力。
áng单无语。
他问道,你想不想做爱?
陈时刚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牙齿还没咬住就掉了下来,他刷地扭头,你说什么?
áng单没说话,只是去拿速写本和铅笔,在纸上画了两个火柴人的体位,速度超快,线条也很流畅,画的特别生动。
陈时的呼吸重了起来,他的眼睛瞪直,好像纸上的两个火柴人正在激烈的做着全身运动,一个汗流浃背,另一个哭泣着求饶。
神经末梢猛地扯动了一下,陈又差点走火入魔,以前看过片儿,都没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他半响骂了声,你小子从哪儿知道的这种东西?
áng单没回答,只说,你要是还想看,我可以再给你画,不会重复。
陈时呼哧呼哧喘气,他捋了捋头发,抬起眼帘看去,眼底多了几样东西,那是这个年纪有的冲动,热血,也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克制和隐忍,相互碰撞着。
好半天,陈时才挑起一边的唇角,嗓音嘶哑,看不出来,你这么深藏不露啊。
都是我们做过的,áng单在心里说,他和别人不同的不止是疼痛神经,还有记忆领域,记xng的好与差由他自己决定,他在意的,就会记住,活到什么时候,就会记到什么时候,包括所有细节部分。
陈时还硬着呢,没法子想别的事儿,得先搞完,一样样来。
áng单站着没动。
陈时好歹是个爷们儿,他也没躲,啪嗒把烟点了叼嘴边,在连续抽了两口烟以后就该gān啥gān啥。
没到两分钟,陈时重重喘口气,惊愕,别扭,尴尬,恼怒等杂乱的qíng绪全砸在了脸上,非常难看,让人想笑。
áng单没笑,拽了两截卫生纸给他,不要紧的,你只是太紧张了。
陈时,
他抓了卫生纸就擦,面上热乎乎的,眼神要吃人。
áng单蹙眉,好像被大力擦来擦去的是自己的传家宝,他很担心,你轻着点,都擦红了,要是擦破了哪儿,发炎了就不好了。
陈时的脖子都红了,他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闭嘴!
áng单提醒道,裤子不换吗?脏了。
陈时那脸没法看了,他把卫生纸揉成团丢垃圾篓里,结果没丢进去,更气了,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烟吐你嘴里?
áng单不说了,他不喜欢烟味。
于是三章只有两章约好了,第一章 没谈下来。
áng单刚把洗脚水倒了,门还没关,院子的门就从外面推开了,他瞧了一眼,发现是沈良,回来的很晚,要是直接从画室回来的,那肯定是最后一个走的。
沈良走到自己的屋子门口,拿钥匙开门的动作一停,怪异的问道,我怎么在你屋里听到了陈时的声音?他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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