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打了个冷战,嘴边的烟都跟着抖了抖,张舒然,你在想什么?
áng单说,屁股很翘,我很喜欢。
陈时挑高了一边的眉毛,然后呢?
áng单扒拉碗里剩下的饭菜,模糊不清的说没有然后了。
陈时不信,他想起来网吧通宵那次,这小子就盯着自己的屁股看了,脑子里肯定有小想法,a,你该不会想趁我睡着了,请我吃胡萝卜吧?
áng单,
陈时抽一口烟,正儿八经的思索,之前画画那会儿,你是不是在夜里偷偷摸过我的屁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舒然,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áng单不想跟他说话了。
陈时捏住少年的下巴亲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两个月没见你了,我天天都对着你的大头贴说话,成了个傻bī就算了,还是个可怜的傻bī。
áng单咽下嘴里的食物,以后可以跟我说。
陈时把烟灰弹在桌上,他勾勾唇角,是啊,那多好,找个时间再去拍一组大头贴,换大点儿的放相框里。
áng单说,好哦。
陈时桌子底下的脚踢踢他,去洗碗。
áng单站起来,把自己的碗放到陈时的碗上面,拿了两幅筷子一起端去厨房,他回来接着收菜盘子,剩的瓠子炒ò怎么办?
陈时努努嘴,放冰箱里。
áng单照做,剩下的菜渣都倒一块儿扔垃圾篓里了,做的像模像样。
陈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见不得这人做事,他看了,心里头就不舒坦,烟没抽几口就掐了往厨房里走去,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你到客厅消消食,别躺着。
áng单站在电视机前看新闻联播,陈时,我的包里有柠檬,你切两片放杯子里。
厨房里传出陈时的声音,等着!
新闻联播没结束,陈时就把厨房收拾了,端了杯柠檬水递给áng单,我看你包里的柠檬还不少,有七八个,哪儿来的?
áng单说,我妈放我包里的,说是朋友从外地带回来的,你要喝不?
陈时尝了,酸的滴尿,难喝死了。
áng单不觉得,他慢悠悠的抿一口,由着那股淡淡的酸味刺激着味蕾,再传递到大脑皮层里面,jīng神好了不少。
陈时眯了眯眼睛,深坐在沙发里的少年慵懒随意,身上有一种叫做贵气的东西,像是个生活富裕的小少爷,他揉揉额头,觉得自己八成是吃饱了撑的,就在客厅里做起了俯卧撑。
新闻联播之后是一段广告,百花齐放,那叫一个让人倒胃口,等到耐心快消磨殆尽的时候,肥皂剧开播了。
áng单跟陈时把两集电视连续剧看完,回房间洗漱了准备睡觉。
陈时盘腿坐在áng上看傍晚买的东西,他抬头冲卫生间方向喊,张舒然,你掉马桶里面了?
里面传出哗啦水声,áng单洗了手出来,看到áng上的几样东西,嘴角抽了抽。
陈时叫少年过来,把说明书上的内容念给他听,发现对方没一点反应,至少应该红个脸吧?张舒然,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表现出来,哥哥不笑话你。
áng单奇怪的看他,有什么意思的,睡觉跟吃饭一样,都是很普通的事。
陈时佩服,他收着东西,脚趾夹住少年腿上的一块ò,力道很轻,说真的,摊上你,我这辈子是不用担心会无聊了,你的可爱程度一直在刷新,了不起。
áng单无视陈时的叨唠,他把小毯子抖开了盖在他们的身上,睡吧。
陈时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那里面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没好气的扒拉几下头发,你觉得我能睡着?
áng单说,养jīng蓄锐。
陈时一琢磨,有几分道理,他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醒了,没办法,完全没办法。
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陈时撑起身子,捏捏少年的鼻子,摸摸他的脸,捏起来亲,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张舒然,我喜欢你。
áng单,嗯。
陈时又喊了几声,都得到了回应,这感觉多好啊,不像大头贴,喊上一百遍一千遍,都不会搭理一声。
零点刚到,áng单就醒了,疼醒的,嘴巴被咬破了,他吸口气,耳边是陈时兴奋的声音,十八岁的张舒然,晚上好。
áng单说,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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