áng单说,我是拿了钱,可我没有做别的。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没什么可信度,但他还是要说出事实,尽力为自己争取相对有利点的立场。
原主早在当初被王明找上时就做了选择,脚下的这条路已经划好了,áng单没机会往回走,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一步是一步。
áng单没去看男人,以对方的身份地位,不会不知道T城有人在虎视眈眈,想要搬倒他,让他一辈子直不起腰杆,甚至是跪下来给人当孙子。
男人得知小外甥跟王明搭上了线,还在背地里密谋着要把舅舅给折现成两万块卖掉,俩人成功达成金钱与利益的jā易,各取所需,他表面上沉稳依旧,心里绝对掀起了狂风骇làng。
聂文远问,一万块是你亲手接的?
áng单,嗯。
聂文远又问,告诉舅舅,你拿那一万块钱,是不是王明bī你的?
áng单摇了下头,不是。
房里的气氛更僵了,áng单的后心á湿,他必须诚实些,不能再让谎言滚雪球似的滚大了,不然到时候他自己会被雪球压死。
聂文远招招手,到舅舅这里来。
áng单察觉出现在的男人很危险,他还是配合的走过去,人站在离男人只有两三寸距离的位置。
聂文远叼着烟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子展开,一股威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他捏住外甥的脖子提起来,比眼睛看到的还要纤细,就在指间掐着,能感受到脖子一侧大动脉每一下的鼓动,脆弱的不堪一击。
áng单不挣扎,他从这个男人身上闻到了血腥味,根本就不是一个工厂里的主任会有的。
脖子上的青筋突起,áng单想起来一些零碎的信息,有厂里的工人,包括厂长对这个男人的忌惮,也有王明每次提起男人时的谨慎。
王明说过,这个男人一倒,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挤破头的扑上来,想啃一口ò吃。
áng单没有思考时间再去思考了,缺氧给他带来qáng烈的晕眩感,他的额头渗出冷汗,鬓角汗湿一片,脸开始发紫,嘴唇也是。
舅舅舅我疼
那声音虚弱,透着死亡的气息,聂文远的瞳孔往里缩,他掐住外甥脖子的手指一抖,指间的力道撤回,下一刻就把人捞到桌上,反过来把裤子一拉,对着屁股就是啪啪啪三下。
那力道一下比一下重,áng单被打懵了,等到疼痛感翻涌上来时,他疼的蜷缩了身子,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聂文远手上力道更重。
áng单被打的浑身都在颤抖,他疼的哭出声来,嘴里求饶着,我错了舅舅我错了别打我
聂文远继续打,一下没停,他的牙齿把烟咬出一圈很深的印子,面部轮廓冷峻异常。
有一小撮烟灰掉下来,正好掉在áng单被打肿的屁股上,他疼的差点弹起来,哭的更惨了,鼻涕眼泪弄的脸上桌上都是。
áng单一直在喊,说他错了,到后来嗓子都哑了。
房里的清脆声响持续了十几分钟,聂文远的右手颤个不停,他用左手大力按住,还是在颤。
小外甥白花花的屁股上多了红红的大掌印,也肿了一圈,聂文远给他拉上裤子,自己坐回椅子上,薄唇抿的紧紧的,眉头死皱着,整个人却有些愣怔的样子。
从来没打过哪个晚辈,这次却把人打了一顿。
以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要教训的法子很多,一定会是严惩,哪一样都不会只是打屁股这种对付顽皮小孩子的手段,幼稚,又没有多大的效果。
这种没有意义的举动,聂文远是断然不会执行的,可他刚才的确那么gān了,在清醒的qíng况下。
把人打了,手却在颤,聂文远盯着自己的右手,不管是开枪,握刀,还是执笔,拿筷子,都不曾出现过这种近似恐慌的状况,他陷入了深思当中。
时间分秒流逝,聂文远怎么也想不明白,似乎踢到了大石板,不搬开是没办法走过去的。
áng单趴在书桌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他只是哭,不喊了,也不说话。
聂文远那黏着嘴皮子的烟夹开,抽两口就给掐了丢地上,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bà躁的qíng绪,动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以后,还是觉得闷,就又往下解了两颗,露出突起的喉结,修长的脖颈,严谨随之消散了一些,多了几分人qíng味儿。
别哭了。
桌上的人还在哭,脸埋在臂弯里,黑发垂搭下来,隐约可见通红的耳朵,哭的厉害,血液上涌导致的。
聂文远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看,捕捉到小外甥脖子上的一块掐痕,他的额角抽动一下,几不可查,不要再哭了。
áng单没听从,他的脖子已经不怎么疼了,可是屁股很疼,碰都不敢碰,只是裤子的布料轻微摩擦着,就让他疼的抽气。
聂文远点了进房间的第三根烟,舅舅的话也不听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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