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远捏住青年的脸,bī迫他抬起头,把自己眼里的怒意给他看,冲动,不自量力,愚蠢,这些不是现在的你会有的,告诉舅舅,为什么要这么做?
áng单垂下眼皮,那么做,一方面是看陈飞不顺眼,一方面是想刺激他,让他失控。
只有陈飞失控了,才能被人控制,áng单也能让他跟着自己的思绪走。
聂文远似乎不担心青年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一幕过后,会对他心存怨恨,他担心的是别的,不要怕。
áng单看一眼地上的陈飞,眼角就跟着跳,他没有多看,拉着男人离开了厕所。
出来后,鼻端的血腥味不见了,áng单的脚步才慢下来,他靠着墙壁喘息,额头出了很多汗,球衣里面也湿答答的,贴着前胸后背。
寒气钻进衣领,顺着脖子一路下滑,áng单打了个抖,身上起了一层小颗粒,他避开男人伸过来的手,缓缓蹲到地上,眼神有些失焦。
你去把裤子跟鞋换了,我看着反胃。
áng单面前沾满血污的鞋子转了个方向,脚步声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声音,跟我回家。
他看看男人脚上那双gān净的皮鞋,视线往上,裤子也是gān净的,闻不到一点血的气味,也没有一滴血迹。
聂文远伸出一只手。
áng单把那只手抓住,被一股力道带着站了起来,他的手被握着,手指被分开了,挤进来另外五根手指,跟他的进扣在一起。
聂文远忽然说,我们不但会有这辈子,还会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áng单点点头,嗯。
一进家门,聂文远就把áng单压在墙上,避开他嘴角的青紫亲上去,亲的他喘不过来气以后,就去脱掉他的外套,撩起了他的毛衣跟秋衣,在他的身上流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记,出了血。
áng单疼的厉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后来再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两条腿火辣辣的疼,快烧着了,再往后就是自己被男人抱到腿上,圈在怀里哄,还唱歌,隐隐约约听出了《十年》的旋律。
那时候áng单的意识在挣扎着,他想阻止的,想说自己不喜欢听那首歌,却反而沉沉的睡去。
áng单醒来已经是深夜了,他睡了挺长时间,很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噩梦。
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过了,áng单就没再去管那些伤,风把药水味卷到他的鼻腔里面,他打了个喷嚏,惊动了坐在桌前翻资料的男人。
聂文远将所有资料都收了放进抽屉里,他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起身走到áng前,饿不饿?
áng单说,有点。
聂文远丢下一句等着,就走出了房间。
áng单脑子里的思绪都没整理完,男人就端着饭菜进来了,他动动鼻子,是自己喜欢吃的菜。
聂文远把饭菜搁在áng头柜上,他拿了个枕头放在青年背后,叮嘱时的神态像一个长辈,坐起来些,别呛到气管里面。
áng单扒拉几口饭菜,细嚼慢咽着。
聂文远坐在áng边,凝视着他的青年,傍晚回来的时候没做到最后,是在青年的双腿里面擦出来的,等你吃完了,我给你看看腿。
áng单的腿条件反se的火烧起来,不用的,已经没事了。
聂文远说,听话。
áng单不说了,他的胃口不怎么好,但是习惯使然,还是把饭菜全吃完了,没有làng费。
聂文远给青年检查腿部,不红了,也没肿,他眉间的纹路消失,刚吃完别睡,要是不起来活动活动,就靠坐着看会儿书。
áng单y言又止,我妈的qíng况怎么样?
聂文远说,回去了。
áng单哦了声,每个秘密的背后都一定会有一个相对的理由,为什么要隐瞒,因为不能说。
他揉了揉额角,对着男人提出要求,躺上来。
聂文远掀开被子躺进去,单手搂住青年的腰身,侧头把唇印在他的发丝上面,轻轻磨蹭着,是不是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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